OSOT系列：第一章(2)

伯恩看上去年龄已经不小了，岁月的无情鞭打使得他脸上布满了疤痕，并将他的黑发染的有些灰白。他保持着一身调酒师的打扮，白色的衬衫上的扣子扣的严丝合缝，灰色的西服背心则套在最外面，映衬着领口处的灰色领带。尽管他右眼处的灰白色伤疤看上去有些让人脊背一凉，但他身上依旧发散出一种温柔的气息。这使得他每一个无意间的动作和笑容都让人倍感安全。
对于他而言，也是如此。
Herobrine淡定地坐在柜台前，嘴角叼着根廉价的香烟。每微微吸气，烟头的灰烬中会闪出橘色的火光。他并不年轻——起码与伯恩相比，岁月的刻刀明显对他下手的更狠。干燥粗糙的皮肤上横卧着大大小小的伤疤，黑色短发下一双银色的双眸藏在眼白中无法分辨，下巴处的胡子茬子散布在四周，看上去有些刚硬。至于服装，则和这里大多数的“佣兵”一样，身上套着的不过是蒙上几块灰的黑色夹克衫以及有褶皱的灰色长裤，兜帽则被他戴着，微微挡住照向脸部的光线，让他的上半张脸沉入了阴影之中。伯恩知道他这是刻意为之——作为时刻面临生死危机的“佣兵”，在刀尖上过着流血的生活无疑十分艰难。

况且，他的这位朋友也不想一整天都是在处理流血事件。
“咋了老兄，今天你的话倒是出人意料的少啊。”熟练地用消过毒的热毛巾擦拭手中玻璃杯的伯恩看了看脸色有些阴沉的Herobrine，有些意外。他的这位老顾客现在正默默地抽着烟，两眼盯着手旁那已经见底的小玻璃杯，不知道在想什么。背着光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压迫感，让他双眼的白光看上去更加如刀子般锐利。
“咳，没什么。”银发男子咳了一下，用手蹭了蹭额头，微微拂动额头上垂下的灰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架在柜台上的左胳膊撑着自己的有，双眼则盯着伯恩将他面前酒杯倒满了伏特加，烈酒特有的酒精味散在空气中，有点像医院里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