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永夜纪年：英雄圣殿（6）(3)

他缓缓戴上恶鬼的面具，独步于苍穹之上。趋光而集的“乌合之众”终将溃散，自诩正义的“伟大神明”难以久立，而那些自欺欺人的“繁文缛节”也会慢慢消失。这一切雕刻在石碑上的过去，映照在明镜中的未来，都将伴随着弑序神罗的觉醒化为乌有。岁月千载，情愫万般，没有谁能再侵扰他身后的一方长夜。
没有谁能再侵扰……
随着光与暗的轮回反转、秩序与混沌的骤然扭曲，弑序神罗终于再次睁开眼眸。呈现在他面前的，是长夜碎裂、星河崩坏的景象，以及早就在那里等待他的逆界圣王。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请回吧。”
弑序神罗毫不犹豫地回绝了逆界圣王的“邀请”——尽管此刻逆界圣王还没有说出哪怕一个字，他也能如辨别白昼黑夜一般，从逆界圣王的瞳孔中辨认出意图。

“看来你还没有了解你的处境。若你杀死了秩序，那么，我便有义务杀死你。”
随着一声怒喝，弑序神罗的使徒先他一步拔刀冲向了逆界圣王。然而，仅仅一个响指之间，那些曾对弑序神罗忠心不二、沐浴在长夜星河的宿命里的使徒们，便掉转了面目，对弑序神罗发起了攻击。就在弑序神罗刹那间的迟疑中，逆界圣王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声。
“你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与现在你看到的一切，在本质上并无不同。你的征途，并非只限于眼前的宇宙。”
“有趣……若你能将他们恢复原状，我愿听你一言。”
逆界圣王收回了自己的能力，那些上一秒还在不顾一切攻击弑序神罗的使徒们，又恢复了往昔的意志。弑序神罗抬起一只手，令这些使徒们终止了行动。
“谢谢。”逆界圣王对弑序神罗露出赞许的目光，“我看得出来，这个宇宙的秩序已为你所撼动，一切陈旧的秩序与腐朽的神明，都被你亲手终结。但你或许并不了解，宇宙不止一个，而秩序的高度，也远非一个小小的宇宙所能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