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灿然若红「上」(9)

“还好，这梦意外的挺人性化，好像知道我的口味，还会调整。”他意有所指的望向年的眼睛，随后说：“去哪了？还有，你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开始剧情后就无法操控身体」这件事？过分了啊。”
“在你隔壁。”她回答的很老实，“那种事情我也没法控制，反正无害嘛，抱歉抱歉。”
“这样。”他扭过脸，“剧情开始前，稍微聊会？其他人都不理我，好像只有你了。”
年顿了顿，于是摆正姿势，似笑非笑的问他：“难得，博士有什么事想和我说的吗？”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个问题想问问年而已，不方便？”
“怎么会。”她说，“博士大可以随便问我。”
他将目光投向少女淡紫色的眸，发现和之前一样是看不出除却笑意之外，任何情绪的情况。就收了心思，“假如，我是个晚上不抱着心爱玩偶就没法入睡的人。”
“......那还挺可爱的。”
“问题不在于可不可爱，而是其他人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博士松松宽大的领口，抖落出来的是半片枯黄的树叶。“凯尔希认为我有病，她觉得错了。然后她说「肯定是睡觉这件事本身出了问题，让你疲惫了，既然如此就让玩偶陪着你，和睡觉告别好了。」”

“就算我第二天会困得没法批改文件，连饭也吃不下去.....对吧。”他说，同时回过头来。“年是怎么想的呢？”
年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半开玩笑的说：“我觉得凯尔希医生真有可能这么做。大家不都认为她没血也没泪，活着就是为了冷酷和让人猜谜语嘛。”
“那年就是神秘的同时又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只要是为了有趣就什么都做得出来，也没有重要的东西——是这样？”他也回以一句意义相同的玩笑，只是服饰和表情的加持下，像是娇弱又苍白的女孩在强撑着同她辩些什么。
“博士认为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好了。”年朝他靠近一些，“恶魔也好，妖怪也好，灾难也好。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
男人因此而哭笑不得起来。
“你一直这么擅长岔开话题吗？”他笑着说，“我还没说到想说的地方呢，你这笨女人。”
“那博士要和笨女人说什么？”
她自在的晃着双腿，嘴里发出不知道调跑到哪里的哼唱声，看上去真的和博士说的一样。没心没肺，只为了自身所抱持的「有趣」欲望而顺从着，以至于大肆行动，毫不介意除了有趣之物以外的任何事情。年果然契合着他的说法，一丝不差，像是螺丝拧入螺母，整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