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核：雾中影（第陆章：大游行）(4)

“会有人死的啊。”老工人提醒道。
而年轻人则咆哮着：“我们没犯法，为什么要冲我们开枪？不罢工游行，谁会重视我们，在乎我们的诉求？！”
“对，我们的诉求公正合理，现在怯懦了，就再也没翻身的机会啦。”另一人回答着，并说：“而且别忘了，我们不只有自己，还有其他人的帮助，不要怕，继续前进呀！我们要人权！我们要保证！我们要涨工资！我们要与其它职业一样应得的福利和待遇！”
“人权！保证！工资！福利！”
“他们不会开枪的，不要怕！”
到了这个份上，工人队伍的选择只有前进再前进，面对着枪口装作无所畏惧，而那警官恨不得破口大骂，“一分三十秒！瞄准！”
他锤了下车顶，而警察们多有犹豫，真的要冲他们射击吗？冲自己的同胞？该死，快点停下来呀。
面对着工人们排山倒海的气势，警察无不手心出汗心有胆怯，而地面的震颤同样使之肩膀发酸，透过渺小的枪眼，窥见的是无边无际的灰色巨浪。
“一分钟！”
“三十秒！”
口号声，震耳欲聋，下了轨道车来到路边的东方见状，不由得为他们担忧。
“真的会开枪吗？”她皱起眉抿住唇问着自己。
僵持的气氛已经到了临界点，围观的人们缩着脖子后退躲避。

“十秒！”
“五。”
“四。”
“三。”
“二。”
“开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
“咿呀！杀人啦！”
“快跑快跑！”
“救命！警察杀人啦！”
手无寸铁的工人们该怎样对付枪械子弹，前排的人甚至连一声呐喊都发不出来，如麦子被子弹成排收割。拉栓，射击，拉栓，射击。警察们在警官指使下不得不重复着这个动作，谁忍心对着平民下手，但是为了保住饭碗就必须这么做——至少他们是这样安慰着自己。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工人们尖叫着大喊着奔逃散开，然仍有人不惧子弹，舍身迈步向前奔跑。
“他们杀不光我们的，冲呀，夺走他们的武器，去占领国会大厦！”
街头乱作一团，警察组成的防线硝烟弥漫，天色又骤然阴沉，雾气从地下、从角落悄然浮升，太阳不见踪影。
莫名的不安笼罩东方的心头，她不忍再看下去这场屠杀，索性要钻入小巷去往一个街区外的目的地。
就在这时，从四散的人群中飞出几个瓶罐，它们‘呼哧’一声在地上裂开，随后大片大片烟雾冒出挡在警方与工人们之间，遮蔽了他们的视野，警官忙喊：“停火，全部停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