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亚往事系列-1(2)

餐桌上依旧摆着过于丰盛的菜肴，一旁的座椅上却不再有那个红头发的少年。他不在也好，省的吵闹。
那位一直在他附近用餐的红头发少年，是这个硕大庄园主人的儿子，也是名副其实的贵公子。自从他被庄园主人收为义子以来，他的生活基本上跟那位少年缝补在了一起，在此之前，他从未跟某个同龄的孩子交往过。而那位少年性格活跃，总是拉着凯亚去做一些他并不情愿的事，在这些事里面，做的最多也是唯一让他不反感的事就是陪那位少年练习剑术，即使他认为这就是他被收为义子的原因。但他不得不承认，那位少年的剑术十分高明，他可以从中得到提升。
“少爷你又忘记系餐布了。”
吃完早餐，摆脱了那个经常喋喋不休的女仆，他动身前往藏书室。在这个时间段，他本该做着其他事。今天恰好休息，又没有红头发来搅乱它，他打算在里面坐上一整天。
严格来说，读书是他唯一的爱好，因为只有这件事不会让他见到任何人。他熟练地从一个狭缝里拿出那本他尚未看完的【提瓦特游览指南】。虽然这本书的作者有些古怪，但他可以从那些古灵精怪的字里行间中体会到旅游的乐趣。虽然在到蒙德以前，他和父亲曾走过很多地方，但父亲不允许他跟那些地方的人和物扯上关系，况且在漫长疲累的行路过程中，风景也只会成为背景。如果这一切都过去了，他希望能和父亲再度游历这片美丽的大陆，以不一样的目的。现在的父亲，他会在哪呢。

一阵雷声劈开了他的思绪，窗外的天空乌云密布，不久就下起了大雨。
“父亲!父亲，父亲...”稚嫩的声音被吞噬，残存的体温被攫取。绿草在风雨中摇曳，藤蔓在黑暗中攒动。
他停下了阅读，打开门，雨声回响在空荡的大厅。这里又只剩下他一人了，他无法不再理睬这熟悉的孤寂。
他回到房间，拿起佩剑，打开大门，走进密林，在雨中肆意挥剑。“这样。”父亲捏住他的手臂，“这样挥才对。”剑光在大雨中优雅起舞，试图斩断那无数浑浊的雨线。“父亲！父亲，父亲...”泥泞在飞溅，绿地在蔓延。。。
“停下来吧，孩子。。。。”
草地上有两道泥泞，门外马车的马在大雨中沉重地呼气。
他推开门，灯光和众人充盈了大厅。“凯亚，生日快乐。”一旁的克利普斯老爷握住他的肩膀。“今天不是我的生日。”“这是你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日子，就当它是你的生日。”“是吗。”“我们给你准备了礼物。”他注意到桌上陈列的东西。“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家人，你是我的儿子。”“是吗。”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在今天，给他，一个来历不明的奇怪的冷漠的黑皮肤的异域人，准备什么礼物。这一切或许只是逢场作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