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真理之眼（20）(2)

“你已经开始死亡了。”
“我只是吃不下东西而已。”虽说对方一语惊人，但冬越梧桐已经习惯了，反复强调是胃口不好。
“你不是说你很想吃东西吗？那怎么算胃口不好呢？”
“可是我吃任何东西都觉得恶心，吃不下去啊。”
“别人会这样吗？”
“好像只有我，超市试吃也就我觉得难以下咽，其他人都吃得挺开心的。”
“所以我才说是你已经开始死亡了嘛。”
“你的味觉已经开始腐烂了，你吃东西时感受到的那种奇怪的恶心的味道，正是味觉腐烂散发出的。”
“可我非常非常饿，很想吃东西。”
“那是因为你身上的死亡进行得非常慢，以至于你能同时体会到死的感觉和生的感觉。”
冬越梧桐不再说话了，对方也沉默了。
自打懂事，她就知道，虽然自己和其他小孩一样，有一副人模人样的皮囊，但内在和那些孩子是完全不同的。
那些孩子是由“爸爸”和“妈妈”抚养的，而她，则是由常人难以理解的存在养大的。
真理之眼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奢比尸：“我当初就说养着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她从一开始就死了。你非得拖到现在。”

奢比尸招招手，冬越梧桐乖乖地走过去，直勾勾地看着憩息在他肩膀上，吐着信子的青蛇。
奢比尸这才注意到，原先灵光的大眼睛不知何时变得如洞穴一般深邃，死寂。
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带走还是婴儿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抚养她长大，看到她和其他小孩在公园的沙地上蹦蹦跳跳。他就和其他家长站在一起，虽然大人们聊着八卦工作和菜价比苍蝇还聒噪。
小孩子常常玩一下午，直到傍晚，夕阳西沉，才陆陆续续被家长带走，直到只剩下她。
“你的爸爸妈妈不来接你吗？”最后一个走的小男孩这样问。
冬越梧桐望着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奢比尸，然后摇摇头说：“他们一直在那边等我。”
男孩和他妈妈望向空无人影的那方，感觉莫名其妙，然后赶紧离开了。
“人类还真是麻烦啊，明明看不见我们还是一脸害怕。”那位年轻妈妈转过身时的慌乱神色映在真理之眼中，如同照镜子一样。
奢比尸望了一眼突然出现在身边的这只大眼怪，知道它又悄悄潜入冬越家了。
“小孩，玩够了没？该走了！”真理之眼喊道。
冬越梧桐跑过来，望着真理之眼又望着奢比尸，好一会才问：“你们俩谁是爸爸？谁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