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爱02：殇（中）(2)

男人忙举起双手：“阿嫂，冷静，我是阿天的好朋友。”
“朋友？！什么狗屁朋友！我从未听他提过有你这么个朋友！”母亲眼眶通红，举枪的手微微颤抖，“你口口声声说你是阿天的好朋友，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加入‘连胜’？他被‘东星’的人追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算什么朋友！”
“妈咪，你别这样，我怕……”
你从未见过母亲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得哭出声来。
母亲的眼中也淌下了两行泪水。
男人神色沉痛：“阿天的死我确实有责任，如果当时我再谨慎一点……”
“少废话！”母亲低吼，“你究竟是什么人？说！”
男人回答：“我是警察，我的警员证放在我外套的左口袋里，你可以拿出来看看。” 
母亲一手举枪，一手伸进男人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警员证。
“DPC4927，陈家明督查，你真的是警察。”母亲的表情有了些许松动，但手中的枪并未放下，“但是，那又怎样？谁说警察一定是好人？港城的黑警还少吗？我凭什么相信你！”

陈家明沉吟片刻，从衬衫里面翻出一条项链。
那是一条造型很怪异的项链，黑色细绳上挂着的不是珠宝吊坠也不是神像护身符，而是一颗纯银子弹，子弹表面刻着水流纹理。
母亲大惊：“你怎么会有一条和我老公一模一样的项链？”
“这是当年警校射击比赛的奖品，冠军金子弹，亚军银子弹，季军铜子弹，每一颗子弹的底部都刻着获奖者的编号，阿天的编号是27149，我的是27133。”
“那小子上学的时候就是神枪手，一个人拿到了两个冠军、一个亚军，我比不上他，只拿到了一个亚军。”
“后来他跟你拍拖，没钱买钻戒，就把两颗金子弹熔了，拿到银楼做成了一枚金戒指跟你求婚，指环内侧还肉麻兮兮的刻了一行‘叶天永爱方楚婷’，被我嘲笑了很久。”
母亲的手枪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所以，我老公不是古惑仔，他是警察，是好人，对吗？儿子，你听见了吗？你爹地是警察，他不是坏人！”
母亲泪流满面，抱着你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