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星间飞行》28·有一些亲亲是要清醒的时候才可以做(5)

但边伯贤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没事，我不会离开您的。”边伯贤将母亲拥进怀里，掌心微凉，他一下一下轻轻顺着齐婉的背。
他的母亲未曾忘记过那个她深爱的男人，让她深深痛苦的男人。如今他的离去也是为齐婉心上添了一道伤痕。
母亲再也忍不住，处于崩溃边缘的泪腺喷涌晶莹，她抱着她的寄托。
那个夏日里，伴随淅淅沥沥的雨，他的母亲足足哭了三个小时来哀悼边爵。若不够爱，又何来恨？至少他的母亲在他面前一向伪装得很好，他一直认为他的母亲不会在意边爵的死活。
一切改变都在这天下午。
边伯贤清楚，他会成为边昊的敌人，因此他要更强大，来保护他的母亲。
曼珠沙华的香味与阴沉天气，灰暗角落，风卷起青草与泥土的味道。
那副场面边伯贤永生难忘。
-
指腹摩挲着边伯贤蹙起的眉头，试图抚平褶皱。我想他是做噩梦，他的脸更加苍白，近距离看甚至看得到他的血管。边伯贤额间冒出汗珠，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握住他的手，“边伯贤——没事了，你别怕。”语调轻柔如春雨，缠缠绵绵卷入边伯贤耳里。他忽然安静下来，正当我放松下来时他却说话了。
这次他喊的是我的名字。
“沈星熠……沈星熠……”他不断重复着，仿佛是找到永不疲倦的游戏，他轻声呼唤着，想要得到一声回应。
空出一只手拿起毛巾擦拭掉他额头上的汗，我无奈地看着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他生怕这只手溜走后再也抓不住。
“我在，没事的。”
说实话，半个小时前还说着要干脆利落分别的话，却在看到边伯贤倒在地上时狠狠提起心，靠近他时才闻到酒味。想要和他分别的人如今躺在我床上被我照顾着。
好吧，我总是这么没有原则，在面对边伯贤时，不知怎的，他好似从未在我心里降下地位。或许他给我下蛊了——我不太清楚。
“边伯贤，犯规的一直都是你。”
-
翌日清晨边伯贤才醒过来，床边正趴着一个小小的人，边伯贤微微支起上半身，发现自己还握着我的手。他小心翼翼地松开，将我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