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途不同归的舰长和主教；这也配叫美好？(3)

四颗子弹尽数落在奥托双肩与双腿，打他痛得嗷嗷叫，现在舰长步枪弹仓内只剩下一颗子弹。
按常理，这颗子弹应该会在下一秒落在奥托脑袋上撬开他的天灵盖。
“杀，杀了我……杀了我吧……”奥托脏兮兮得蠕动在地上艰难向前爬行。
“杀你太快，是便宜你了！”舰长往前一步走一脚踩在他脑袋上狠狠往泥巴里踩蹂来蹂去，连同枪托不停地往他脸门上砸，打得他头破血流，脸肉红肿青紫。
“我，只是想让卡莲重新拥有世界，有什么错？”
将春田步枪抵在他脑袋上的舰长单手握枪面目狰狞，咧嘴笑道：“nono哒哟~奥托！”
“我有什么错！”不知偷偷啃了什么猛药的奥托爬起来支开舰长步枪拔出西洋剑挑刺向他而去。
出乎奥托预料的是，他的强势反击竟然把舰长给打飞了？！
看着依靠步枪勉强支撑维持身体平衡的舰长，奥托大感意外，难以自持掩饰惊讶……
是因为自己躯体的特殊性还是因为他变弱了。
也许两者皆有吧。
“我早知道你这种人爱耍下三滥偷袭手段。”
“你不比我好，你身体快垮了，老伙计！不累？你以为你的子弹能伤得了我几分几毫？”奥托这时后觉意识到舰长底子其实还是凡凡之躯。
“我懂了，你来……单纯是想打我一顿而已吧，能理解，你若不打我一顿，那就不正常了。”

奥托擦去脸上的污垢，道：“我不再是主教，你也不再是将军！世界的生死存亡与我无关，世界的迭起兴衰也与你无关了。战争结束了，天底下哪里还有需要你来保护的人民？哪里还有需要你来守护的土地？人们更没有资格再用所谓的仁义道德来绑架你继续为他们拼死拼活。”
“我说了，你完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明白吗？”
自顾自地往前艰难迈步的奥托唾弃着那些人天天要求舰长这样，舰长那样的人们。
“都说阴谋诡计杀人不见血，殊不知仁义道德同样也是杀人不见血。”
以仁义道德的名义绑架他人满足自己的利益。
舰长抬眼嘲笑奥托：“你在说你自己吗？”
“至少我，奥托比某些人好，因为我承认了！”
“鳄鱼的眼泪罢了。”舰长才不信他这鬼话。
“你怎样说都好，这时候我们要彻底坦诚相待。”
“如果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美好？恶不恶心！”
为步枪套上刺刀的舰长与奥托展开搏杀，没有优雅招式，没有骑士精神，就像野兽在撕咬！两人在以人类原始本能的残暴蛮性操戈相向。
奥托明眼看得出来舰长已经力不从心了。
这不奇怪，凡人之躯终究是凡人之躯，多年的战争伤痕疾病不断累积的他不复以往锋锐！
“那你战斗的理由是什么？代表谁而来？谁又被你代表而来，被我伤害过的那些吗？塞西莉娅？齐格飞？西琳？贝拉？真正的琪亚娜？因为我的擅作主张与自私自利而死掉的千千万万无辜人？可即便如此又怎样，党同伐异你肯定清楚不是？那些与我有利益瓜葛的同党就算再怎么恨我，到头来只要还有利益，就算我日了他们，他们照样还会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纵容我！这就是所谓的嘴上嫌弃，身体老实……换作你应该也一样，而只有你，只有你会对我刀枪相向，哪怕有利益你也会置我于死地后独吞下去，我理解，这才是一位好舰长该做的事，你很棒！”可笑而滑稽的事实是奥托最赞赏舰长，而非女武神，亦非被他保护的某些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