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2)

光芒像是没在前进一分，照不到她的脸上，还是她将脸藏在了夜里，光不知道。
夜空中云飘散着，星光没有撒到楼顶，像是飘散的云遮住了它们。
少女不知道，她抓着铁丝网奋力往上爬，纤细的胳膊好像撑不住少女体重在微微地颤抖。
少女爬的很慢，不仅仅是力量不足，更是没有经验。她的手和脚一点也不协调，她总是用双臂的力量一点点将自己拉上去，双脚就跟落水者一般乱蹬。
很快少女调整了过来，3米高围栏就剩下了最后一点。就差一下，少女这样想。这时她往下看了一眼望不到的黑，少女有些害怕了。
“咯吱吱”
铁丝网发出的哀鸣好像到这时候才传入少女的耳中。少女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则是惊讶，好像到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疯狂。自杀！在以前自己的眼中这是一个可怕的话题，可没想到自己也会想到自杀。少女自嘲的笑了笑。
一切都会变的，尤其是人。
后退吗？
少女没在继续在想下去，因为她不清楚。不清楚自己做的是否正确，不清楚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否应该，不清楚后退的自己是否会有其他路可以走，不清楚自己后退后是否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哐”
少女抓住了，然后露出来了头，光在那一刻照了过来，她睁大双眼看着眼前并无遮挡的世界。
或许很美，她想。
“你要跳下去吗？”男生的声音不大，它仅仅只在楼顶传荡。
少女被这突然其来的声音吓到，像是手没抓住掉了下来，不是向外，向里。或者不应该用“掉”，用“贴”或许更为准确。她贴在铁丝网上，两只手不停想要抓住铁丝网的空隙想要停住。
没用的，她想。
铁丝网的声音很大，“哐啷啷”的。少女贴着铁丝网一路溜到地面。摇晃一连后退几步都没有站住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少女摔倒后并没有马上站起来，侧着头两眼木然看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少女双手环膝抱住，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到后面发出开始啜泣声来。很久少女慢慢的站了起来，吐出一口气，摇摇晃晃的走到铁丝网前。
宛如之前她隔着铁丝网看着灯光一般，她看着世界。只是现在衣衫褴褛、一身伤痕，像是个废弃的破旧布娃娃无人问津。或许更惨，或许不是。
寂静。
就好像刚才的声音只是幻听一般。少女没有转身去寻找那声音的主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