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写2008年的小说《天下英雄》（大结局）(5)

燕司理的先头部队已经包围了洛阳的外郭，他在等待会长下达最后的命令，可是戚辉又犯病了，他现在不但疯言疯语，甚至有了攻击情绪，自己和他当年一个班的士兵都已经照看不住他了，燕司理急匆匆赶去，戚辉正在军营中到处乱跑，他分腿快速跑到戚辉身边，从背后擒住了他：“辉辉，你冷静下来！我求你了！”同袍们低下头，劝道：“将军，辉哥从上次发病以后就再也没好好休息过，我们想喂他点吃的也没机会！”燕司理终于按住了戚辉，他嘴唇已经干裂了，还在自言自语：“我要杀！杀光他们！”燕司理垂下泪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疯了！”同袍们拿来了水和粥，眼珠子里都噙着泪：“我等攻打外城之时，被朝廷的狗官埋伏了毒箭，辉哥冲在前面帮弟兄们挡着，中箭最多，虽然没能毒死却日夜头疼不止，一直到前日他突然发狂了，我们都按不住他！”燕司理握着碗的手颤抖起来，问：
“是哪个狗官？！”“好像姓王，叫王什么来着，四个字，怪得很！”燕司理一瞬间回忆到一个人，王不留行，就是他，是个用毒的高手，自从王不留行投靠了嬴朝，他把自己的医术都用在了对付起义士兵身上，此人心狠手辣，就是他骗得李韫和自己反目，也是他挑拨了韫儿和她父亲的关系。

为成功攻克洛阳，双狼会所有的将领连夜召开了会议，狸猫教主坐在中央，对手下的几位将军说：“诸位同袍，洛阳绝非终点，可眼下却不得不当作终点，刚才司理已经汇报了洛阳城的一些情况，本座要征询诸位同袍攻城之策。”“教主，洛阳为东都，是嬴朝天子盘踞之所在，应尽数保存，免为千古罪人。”“是啊，教主，敌军早已没有了斗志，负隅顽抗的两三日之内就可清剿干净，为减少同袍们牺牲，还是应该与皇帝和谈。”燕司理听来，这些将军们意见还是很统一的，都认为应该不费性命兵不血刃拿下最好。狸猫教主侧目看去，对燕司理问道：“司理，你以为呢？”燕司理叹道：“从历史上看，洛阳多次易手，前朝魏王韩弗兵变，杀上官央而夺之，庆章二十五年突厥大汗英都从长安一路畅通偷袭洛阳，守了不足一月又败逃。到嬴朝，晋王起兵靖难，燕王兵败，东都司马王水生献城而降，十几年前，临安王登台之变杀天子忠臣，夺位至今，未闻有不战而得之者，区区一城得之何难，可城中之国人才是我们要面对的真正难题。
“众将领议论纷纷，狸猫教主说道：”司理所言极是，不论如何，都是要一战定之，本座以为，都城的国人和外州道的鄙人是不一样的，愿意加入我军的可纳之，不愿意的，任其逃亡，与我军作对的，杀无赦！“众将领得了法旨，皆遵命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