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vz同人 弥漫pervade第五章——折翼的祈祷04(5)

那个怪物在视野的尽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干枯的双手合拢，表现出一种近似于祈祷的姿势，在常人看来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可寒冰仍然选择上前瞄准，也许是受复仇的欲望驱使，也许是为了发觉它所要使用的致命手段，也许是一种作为战士的责任感，总之，她无畏地向着目标靠近了。
没想到，你也有害怕死亡的时候。
子弹穿透了怪物的身体，它不甘心地闷叫一声，重重倒地。而跌落一边的头骨，却还在幽幽发光，寒冰走向前去准备彻底解决。
头骨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噪音，用某种古老的语言，仿佛在低声吟唱着什么，像是诅咒，又像是圣咏。
寒冰急忙后退几步，隐约中她感到了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甚至将强烈的复仇想法给削弱了。那个声音在无序中又透露着一股散发邪恶意味的信息，似乎有穿透亿万年的冰冷阴暗悄悄在周围聚集。
大脑仿佛要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她抓起手枪，忍受着头颅中彻骨的剧痛瞄准，扣动扳机。
子弹出膛，在空气中高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尖啸冲向目标。
头骨的瞳孔转为熔铁般的颜色，能量向四周迸发，子弹在被亮光照及的瞬间完全锁死，崩裂成无数光点在空气中消散。
寒冰的眼神流露出绝望，冰冷的雾气将她层层包裹，复仇的火焰失去了它的目标，只有四周不知名角落传来的阵阵低语回荡在耳边。

她意识到了什么，那并不是终结的哀鸣，而是重生的呼唤。
一个个渺远的片段被某种力量强行灌入大脑，历经无数次的毁灭与重生。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那长眠的古神终于复苏，庞大的身躯在暴风雨中的海面升起，即使用尽人世间最华丽的词藻也难以形容它的雄伟，深邃与庄严。头上的触手与四肢翻腾起直抵穹顶的巨浪，将一切击打得粉碎，这片人迹罕至的荒野，这片星空，乃至整个世界。
世界如同虚空，只剩下她与古神留存在这毁灭画面中的影子对视。
背弃神的蝼蚁，在它倒映在未来的投影下臣服。
枪掉落在地上，无声地幻化成光点消散。寒冰半跪在地，美丽的蔚蓝长发沾染了不洁的尘土，她的全身都在颤抖着，刚才强行闯入的图景让她的精神濒临崩溃，她已经没有力量再开一枪了。冰冷潮湿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臂，锋利的指甲划开细嫩的皮肤，捧起了她的脸颊。
我也无法......再次前进了吧。
恍惚间，她又一次回到了那个码头的午后，女孩张开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脖子，娇小的身体在怀里微微地颤抖着。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近一个人，而女孩也郑重地看着她的眼睛，光彩缓缓地从双眸中升起。
因为不经意划过你的天空，成全了你与我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