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佳人】真相(7)

我走到桌前给申叔倒了一杯茶，看着申叔坐下，走到他对面的位子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我并没有抬眼看申叔，而是一直盯着茶杯。想问的事情很多，想说的也很多，我不知道她会给我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
“您……”
我们异口同声。
“抱歉，您先说吧。”
“不不不，你先说吧。”
“还是您先说吧。”
“……刚才她说，让我回到现实生活，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何来的回去。”
“嗯，这是个好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先问您一个问题，您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吗？”
“难道不是吗？”
“那您是怎么死的？”
申叔沉默。
“您并不记得，对吧？这是有原因的，我方才向您介绍了我的工作，是脱离噩梦。而您的梦魇，就是您的一些过去，它们困扰纠缠着您，所以才有了那封信。”
“那封信是你写的？”
“不完全是，是我和她一起创作的，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也为能让您更好入梦。那根手杖也是她的主意，在内部加了一点桃木，辟邪镇灾。不过，起初让您无法被外界感知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因为那时我还在忙着结束别的梦境。”带有歉意的笑，“大概她也是为了让您能更直接的和我接触才这样做的吧，虽然很过分，抱歉。”

“无妨。”申叔喝茶。
沉默许久。
“季刚和德潜他们……也是造出来的吗？”
“不是，这也是她的主意，毕竟我能和您聊的东西很少，她怕您无聊，也为了增加让您独自醒来的可能，就将三位的部分梦境相连接了，为了顺应故事剧情还进行了部分合理性修改。”
“嗯……”
“那他们……醒了吗？”
“嗯，听她说，二位先生的梦境已经交还给其他的负责人了，并且已经顺利清醒。”
“这就好。”
又是许久的沉默。
“先生。”
“嗯？”
“虽然您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您已经清楚这是个梦，而且已经恢复了意识，为什么不肯醒来。”
申叔笑了，笑的很爽朗。
“你知道我在现实的那个生活中的年龄吗？”
“很遗憾，我们只是梦中人，无权干涉现实世界。”
“所以啊，我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年醒来，不知醒来后会面对何种，疾病缠身，穷困潦倒，还是那笼中鸟雀，四处奔波。在这里，我遇到了你，所以，我甘愿乞求，向你乞求，我知道那个背后的操控者能听到，如果，哪怕有一丝可能，我也想争取，留在你身边。只是，我没想到，原来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