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灰色纪年 第三十二章(3)

“……”霜星沉默不语，她也许早就想好了自己的归宿吧。
“听说……你们……背叛了……整合运动……”爱国者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是塔露拉背叛了我们，”聆听闭上眼睛，他现在极度疲劳，而且听力也够用了，“上尉，你不会想知道我们在这几年内都做过什么任务。”
“……但……你们还是……对同胞……下了杀手……”
“我们不杀他们，我们就会死。我们本来来整合运动就是想着活命，塔露拉想让我们死，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找出活路。”
“如果我们的对手是正确的，我们将会毫不犹豫，我们的道路如果是对的，那我们也会坚定地走下去——可事实不尽然，我们在多次任务中了解了我们所做的，我们不得不开始思考，什么是对的，但就现在而论，那些都不重要，我们要活命。”
“我……理解了……”爱国者明白了聆听的立场，但也不打算放过他，“……这次……看在霜星……就算了……”
“你现在还相信塔露拉吗，”聆听开始侧旁敲及爱国者的想法，“你应该知道现在整合运动处于什么状况。”

“那是……自然……”
“别告诉我你要一条路走到黑，塔露拉已经走错了路，你难道就必须跟着她亲手葬送的整合运动共存亡吗？”聆听认为爱国者在这里倒下实在太过可惜，“想想你手下的士兵，想想霜星小姐，你倒下了，他们去哪里？霜星现在也才二十五岁吧，你忍心她跟着整合运动一起死吗。”
爱国者沉默许久，他原先想的是，如果塔露拉误入歧途，就由自己阻止，可自己阻止之后呢？霜星和自己的士兵会去向哪里？他们甚至不会让自己一人去面对塔露拉，他们会跟着自己一起，然而这样对他们来说是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