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1(2)

她刻意将每一个名词的发音都咬得很重，结果词组的发音反而显得古怪了不少。又像是小兽挑衅似的，她快走几步绕到我身前，一边倒退，一边又把手臂举到我眼前。
“我可没说自己没有啊。欲望什么的。”
我也学着她的刻意，把头偏向一边，努力控制着将斜瞥的视线落在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一边留意着她已经开始有些踉跄的脚下。看着我的动作，她嗤嗤地轻笑出声，踏出一个华尔兹的舞步，优雅地又从我的身前转回与我平齐的位置。部室的门一下子跳入视野。
“真的？”
“真的。”
“是我？”
“…嘛。”
来到部室的门前，还没等我回答，她突然靠近过来，从我手中把软巾接了过去，哗啦一声拉开滑动门。把软巾搭在手上。
“啊，忘记打水了，不过，先这样擦，然后再用清水擦两次也可以。”
粗糙的软巾把她的小臂盖住，她像电视剧里能干的家政女一样，甩了甩由我帮忙才好不容易扎起来的马尾。
“我还是先去打水吧。”
“不，…需要帮忙搬东西，教室的角落里会擦不到的。”
于是我挽起袖子，跟在转过身的她身后走进部室，顺手按下墙壁上的电灯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