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之后（2）——废墟中的安排(3)

“几个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我既像是在安慰雪，又像是在麻痹自己，“白鹰也只是暂时需要我们的帮助，而且他们会很快筛选出新的指挥官。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快回来的。一定。”
我抚摸着雪的头，接着说道：“你去把企业、厌战、俾斯麦和逸仙叫过来，我给你们安排一下各自的任务。盘子之类的由我来洗。”
“是。”
雪慢慢松开怀抱，缓步走出帐篷，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从我的视野中消失。
“希望我说的是真的吧！”我一边心想，一边将桌上的餐具放入盛有水的大盆中。
我往水盆里倒了些洗洁精，然后拿起抹布，反复进行一套动作，像机器一样开始洗碗。我盯着盆里泛起的泡沫，心里想着军长说过的话，不自觉地开始走神。
倘若军长的担心成为事实，如果我真的被白鹰扣留，那么我这辈子都可能回不来了。如果我真的一去不回，那么远在内陆的亲朋好友会怎么想？我手下的舰船们会何去何从？雪之后的生活会怎么样？她是会把我忘掉，和其他人开启一段新的生活？还是会独自生活下去，执拗地等着我回来？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不愿看到的结果。
我的心突然绞在一起，痛得我差点昏倒过去。我的手猛然一抖，把碗甩进盆里，让脏水四处飞溅。
或许，我能活得很长久。但是，和雪在一起的日子，有可能十分短暂。
“指挥官，你找我吗？”
企业的声音让我收回思绪。我顺手拿起一个碗，说道：“呃……对。不仅是你，还有其他人。你……先坐下来，稍等一会儿。”
“指挥官，你的声音有点发抖，是身体不舒服吗？”
“呃……可能是吧。”我加快了手上刷碗的速度，“不过，你不用担心，应该只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是……是这样吗。”企业将信将疑地说了一句，并没有往下追问。
当雪领着最后一名舰船走进帐篷时，我早就洗好碗筷，心情平静地坐在桌旁。我示意雪坐到我的身边，然后清一下嗓子，开口道：“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是为了明确分工，让大家能更好地管理港区。”
话音刚落，俾斯麦就微微皱起双眉，似乎听出了我的话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