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波旬花（一）(2)

小善捏着鼻子，上前推了老头两下，老头岿然不动，鼾声如雷。小龙女便提议道：“不如我们叫碗醒酒汤来。”小善道：“这老货嗜酒如命，醒酒汤叫不醒他，美酒倒是可以。”唤来酒保，要了一壶好酒。
少顷，美酒送上，小善将壶嘴置于老头鼻端，口中道：“老灰，别睡了，起来吃酒。”
酒香幽幽飘出，只见老头翕动鼻翼，果然醒了过来，喜道：“这是……这是赤霞酒的香气！”抓住酒壶就要往嘴里倒，被小善一把夺过，道：“世上没有免费的酒水，老灰，你要想吃酒，就得帮我一个忙。”老灰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酒壶，一脸馋痨相：“只要不是叫老朽送死，老朽一定帮你。”
“放心，没人惦记你的小命。”小善拿出那半瓶红色毒液，将金鱼毒发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老灰拔掉瓶塞嗅了嗅，道：“此毒出自魔界，你们去魔界走一趟就知道了。”
小龙女蹙眉道：“魔界的毒物多达几万种，一样一样查过去，何时才能查清？”小善杏眼斜睨，冷声道：“老灰，我看你是不想吃酒了吧？”举起酒壶就要往地下砸去，老灰忙一把拉住，赔笑道：“老朽上了年纪，记性变差了，待老朽再闻一闻味儿，琢磨琢磨。”又捧起琉璃瓶嗅闻了半晌，道：“此乃金波旬花之毒。”

三人愕然：“金波旬花？！那是什么？”
老灰拈着胡须，一脸得色：“你们年纪小，不知道此物亦属正常，哎呀，这话说多了，难免口干，要是能吃上两口好酒……”
小善撇了撇嘴，把酒壶交予他。
老灰大喜，接过酒壶一饮而尽，抹舌咂嘴的夸赞了一番，方道：“你们可知道‘波旬’二字的来历？”
萧炎道：“波旬是西方自在天欲魔的名讳，其义为恶者、杀者，常以憎恨佛法、杀害僧人为事，谁人不知？”
老灰又问：“那么，魔王波旬从何而来？”
萧炎语塞。
小龙女答道：“世间本无波旬，只因自在天诸神欲心炽烈，无法遏制，这才有了波旬。所谓‘天魔’者，天神之心魔也。”
“小姑娘好才学。”老灰竖了竖大拇指，“自在天神族忌惮波旬的法力，请雷神因陀罗将其诛杀。然波旬乃是自在天诸神欲障的化身，无法消灭，因陀罗只能用天雷把他的躯壳劈碎，分成两份，一份以神法重塑，封为第六天王，另一份撒向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