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反叛の少女』 第一章(2)

“很少见你那么窝火，丫头，能否帮老身一个忙？”老婆婆拔出自己头上的发簪，散下银河般的长发，“老身发长，这一把老骨头梳不明白。”
“啊……嗯，梳子在……？”
奈何桥下有着一条长河，少女时常会来到河边坐坐，望着奈何桥的另一端。河水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却十分清澈。
少女盯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银色的及腰单马尾，白嫩的鹅蛋脸，鲜红的双眸，挺可爱的小翘鼻，红润的小嘴，华美的裙装……一切照常，唯独那眼里透着藏不住的凄凉……
“姆？”正如孟婆所说，河边偶尔会飘浮死灵的遗物，除了一些沉入水底的物品，还有些小木偶木梳木簪什么的，难以置信……身为阴间使者的孟婆连自己的梳子都没有，每次梳头都得向这无底河借……
“丫头！别跌进那河里了！永世不得超生！”孟婆隔了大老远冲这边嚷嚷。
少女也非等闲之辈，转瞬间双指点水，夹起桃木梳却不沾一滴清水。她踮起脚向远处小屋内的孟婆挥手示意，随后轻快地跑了过去。
“300年依然放不下的人，老身好奇你和那个人之间的故事，”

伊蕾雅拿着梳子，轻轻捧起孟婆一缕长发缓缓梳下，继而反复。“第一次见面也是几百年前了……她陪着我的时间，好长……”
“那是一个下午……我误打误撞来到了她们家……”
……
“一起玩耍一起长大的……直到某天，窥却着血族力量的组织『歃血』，他们偷袭了月夜城，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平静的生活自那一刻就不复存在了。”
……
“她能逃过一劫是因为她并不是纯正的血族，但我是，于是我便成为了歃血的下一个目标。为了复仇，她放下了大小姐的娇气与任性，以女仆的身份一直陪在我身边，没日没夜地训练自己的魔法与能力。”
……
“起初只是为了复仇，她很冷漠无情，可到了后面，她渐渐放下了……只是想守护我。”
……
不知说了多久，伊蕾雅手里的动作忽然停下了。只因孟婆说了一句：“老身认为，她不可能背叛你……你自己早有答案。”
伊蕾雅的手在颤抖，她的脑海深处浮现出了她最害怕的一份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