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巧取 第六章(2)

赵孝谦被吓了一跳，再看哥哥孝杰从容自若，只好揣着不安，紧张地站在原位。
龙椅上皇帝面色微沉，将目光转向太子，想来也是早知道这事。
太子上前道：“父皇，儿臣行得端做得正，此事简直荒唐！”
太子党纷纷进言附和，说太子德行兼备、严于律己，与太子妃琴瑟和鸣，怎么可能会有龙阳之好；又说应当是有宵小之徒暗地散播谣言，意欲毁坏太子名声，动摇国家根本，其情歹毒，其心可诛！
此话一出，纷杂的朝堂陷入哑然。
这时，曹王施施然站出来。
“若太子当真严于律己，陛下自会调查得一清二楚，还他清白。徐大人也是老糊涂，为何如此狗急跳墙，真以为清白是靠几句话就能证明或污蔑吗？
人常言‘谣言止于智者’，看来徐大人也是沾不上什么边了。徐大人这几句话，无非是徒增笑柄罢了。”
徐大人便是方才暗讽之人。如果说曹王对属下严苛，那么对太子一党便是不假辞色，常常夹枪带棍，把人呛到无话可说。
他微顿，稍稍侧头，似是往赵孝谦的方向，恳切道：“陛下，御史大人所言臣不敢妄自评判，但臣深知孝谦行事光明磊落、恪守本分，断不可能与太子行苟且之事，还请陛下明鉴，还孝谦清白。”

皇帝疑惑：“你何时与赵孝谦这般亲近了？”
“汉臣活泼机敏，没有人会不喜欢，臣亦对他一见如故。”
他早就察觉到后侧方赵孝谦的目光，却不看赵孝谦一眼。
一旁的徐大人被他说得脸上红白交加，曹王淡然地行了个礼，便退回去。
朝堂上恢复寂然，而寂然之下暗潮涌动。
赵孝杰对于御史的指控无动于衷，眉头却在曹王维护赵孝谦时紧拢起来。
他知道，曹王还没死心。
御史效忠皇帝，刚正不阿，不可能被曹王驱使，不过他也决不会相信曹王真心实意，因为他已经看见不少太子党中的大臣面露疑窦。
此人明明半个月前才被赵孝谦驳了面子，今日却能在朝上出言辩护，心机深沉，又能蛰伏隐忍，赵孝杰不由得为太子与赵孝谦担忧。
赵孝谦不知道哥哥心中计量。
他原本断定谣言是曹王所为，觉得他阴险卑鄙，连这种龌龊事也编造得出，可现在却有些茫然了。
曹王位列百官之首，不过稍逊太子一个位次。 蹴鞠赛上他与太子一行人走在一起，赵孝谦只记得看他，如今也一样，紫色官服与他曾穿过的常服都不同，衬得他尊贵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