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风花》飒卷（师生年下，900粉福利）上(3)

飒飒打算去表白。
那是一个夜晚，外面起了雾，无星无月，有些冷寂。
飒飒已经长开了的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卷儿说话很温柔，却总盖不住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感，让人见了总会下意识瑟缩一下，“飒飒？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走？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有些话想对您说。”飒飒站在门边不敢进来，远远的看着卷一双漂亮的手在键盘上打字，准备教案。
“站在门口干嘛？进来说啊。”卷儿对他招了招手。
“老师，我喜欢你……”飒飒还是没进来，单手扶着门框心跳咚咚的好似打鼓，肾上腺素也因紧张和激动而升高，随时做好了面前这人要是生气，他拔腿就跑的准备。
哪知道卷儿神色未变，连打字的动作都没停下，好像是习以为常一样，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嗯，你考上清华给我看看，我就考虑一下。”
“我是认真的，老师，我真的喜欢你……爱情的那种喜欢。”卷儿平静的态度倒是让飒飒惊到了，轻轻抿了抿唇，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脸颊已经微微泛红。
“我也是认真的啊。”卷偏过头看着飒飒，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嗯？”
“你要是真喜欢我，那就好好学习，我喜欢学习好的孩子。”卷儿眨了几下眼睛，含着笑意。
飒飒思忖片刻，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应答，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匆匆留下一句“好的，打扰了”，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之后就再没有对卷表示过爱意。
很巧，卷也没有回应，仿佛那天的对话只是一场梦。
他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就这么吊着飒飒，不上不下难受的他几乎喘不上气。
其实那句话里已经有拒绝之意了，凭飒飒现在的水平考清华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是没有被正面直接地狠狠拒绝，以飒飒的性格是不会放手的。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飒飒当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也做好了为此承担后果的准备。
不管明天的太阳升起来时，他的老师会愤怒还是疏离，或者装作此事没发生过，等到毕业从此和他一拍两散。他都认了。
至少这一晚，卷是属于他的。
至少他曾拥有过，拥抱过，亲吻过。
其他的，就随风去吧。
兴许是卷儿眉眼间还保留着几分威严，飒飒不敢轻举妄动，（……）。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握住老师的手，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