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师大冒险 六

准确的说，那只猫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动不动的，但偶尔腿会抽动两下。“她快死了，”男孩看了看牛老师，又指向卵囊笼罩下的那片阴影，“那是她的孩子，还有她的姐妹。”
“喵”阴影中的猫像是知道有人提到她，发出回应的声音，牛老师跟着声音走了过去，看到一双黄眼睛，又凑近了一些，看到是一只黑猫，离她再远些的地方，有四只稍小一点的花猫，其中一只跟男孩盯着的那只猫是一样的鱼骨纹，另外三只都是黑白相间的。“她们好像不关心她的死活，我喂给她的食物都被她们吃掉了，昨天她还能吃东西的……刚才她还能走路的……可现在……她像是睡着了，我看到她还在呼吸，可是她睁着眼睛，她在看着我……”
牛老师回到男孩身边，男孩在拼命擦着眼泪，那只猫缓缓闭上了她跟黑猫一样的黄眼睛，牛老师看着那只猫深凹下去的腹部，那里轻微地耸动证明这只猫还有呼吸，这时的她看起来像是真的睡着了。
“抱歉，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可是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是被主任带到这的吗？”男孩点了点头，继续低头擦着眼泪。“那另一个人现在在哪？”男孩抬起头直直地盯着牛老师看了一会，然后转动脖子盯着悬挂的其中一个卵囊，“在那，蜘蛛把他缠起来了。”
牛老师看了看那个卵囊，又看了看其他几个，“那剩下的也是学生吗？”男孩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那些东西就在那了。”
“好吧，那你来这里之后，还有别人来过吗？”
“你”男孩看着牛老师说。
“我是说除了我之外。”
“没了，只有这些猫……”男孩低下头去看那只猫，“她……”男孩发出颤抖的声音，牛老师跟着男孩看向那只猫，刚才还闭着眼的猫慢慢仰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几乎跟眼眶一般大，看不到眼白，只能看到窄窄一条虹膜，微微张开的嘴巴周围流出一摊透明的液体。牛老师看向猫的腹部，那里还有一点点微弱的颤动，很快那一点颤动也没有了，那只猫彻底不动了，身体所有部位，只有毛发被风拂动着。
有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凑过来，闻了闻又走开了，另一只鱼骨纹的小猫在附近徘徊一下又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