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课】借过/Southward(2)

看到对面那家医院了吗？我现在就进去给你安乐死，你紧张，人姑娘难道不紧张吗？”，林柯真服了双世这个同学，仁想了想说：“也对，其实吧，约在戏楼，让你进去我们装装样子，最近有个戏班刚从北方来南方，万一你也有看上的呢？”，“你再说，我看上什么？”，“行行行，知道了，反正你也看不上那些，你不喜欢听戏但人姑娘喜欢呀”，仁说着发动了汽车
行，还真看上了好吧，林柯也就看过四五场戏，台中间那人却仿佛与他一见如顾，离帆一席白衣在扮杜丽娘，一双眼每每望过他的方向带起不知什么情绪，眼波流转间似有若无地勾人，许是台下坐的近的看客说的话语过于孟浪，混着刺耳的大笑往他耳里钻，台下三千客中独他一个在认认真真的听他的戏，于是他总往这厢瞧，林柯不太懂他唱得怎么样，是好是坏，只知道人漂亮声音也好，恍惚间想起之前也看过这样一场《游园惊梦》，可当时只给他唱曲的人此时已不知道哪去了，转头去想问夏仁感觉如何，没想到那家伙和相亲对象聊的挺开心，紧张了个屁
离帆下了台，换了戏服，一把拽掉接上的长发，手一刻不停地卸了脸上的妆，结果还没来得及卸完就被班主拉出去见客，不知是哪个人点名要见，他希望是那个眼底倒映着大海的公子，可惜不是，偏了一桌，他走过的时候抬眼望过林柯，却在别个乡绅面前站定，那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上来就对他动手动脚，离帆难得上一次台就碰到这样的事一下没忍住推了那乡绅一把，“操/你娘的找/死！一个戏子竟敢对我动手”，正说着一拳直冲着他来，离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手在衣袖里攥得死紧，是闭了眼等着被打骂了，又被人带过了腕往旁边一拉，“戏子又如何？比某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可是强多了”，这话一出离帆才回过神，惊觉自己是倒在别人怀里了，林柯依旧拉着他没放手，似乎是认出他来了，挑衅似地盯着那个乡绅，“嘿，小赤/佬，你他/娘的又是哪来的谁？”，那个乡绅道，夏仁站起来开了口：

“真是没见过世面，还这是谁呢？认好了，这可是林家财阀的大公子，劝你们识相的快点滚，不然是想进局子？”，一旁的雨音也是有些害怕一不小心抓住了仁的手，这才给了他点勇气
等人群四下散了，离帆正对着柯向他道了谢，虽然还是在他怀中，显得有些奇怪，仁都别过了头，但这都怪林大公子不放手，离帆瞪他一眼，挣扎着要下来却还是被按在怀中，他没办法只好问道：“林大公子这是想做什么？”，“不做什么，只是你道歉不够诚意”，林柯挑起一边眉，“诚意嘛……我一介唱戏的罢了，能做的都做过了，要不放我上去再给您唱个曲？”离帆说完短促地笑了下，林柯也笑，他松了力道说：“我叫林柯，你牡丹亭唱得好听，我想和你交个朋友”，离帆怔了怔，忘了下来，林柯又凑近几分，触到了他的唇，离帆睁大了眼，一旁的雨音见了握紧了仁的手，他突然就后悔带林柯出来了，离帆一下子推开他站起来道：“我不是妓/子”，然后他直直地走向后院，没再回过头，他对着镜子拭过唇上那抹红，然后想下次要早卸妆，卸干净点，然后摔了那盒红得过分的胭脂，他不敢想，他放在心上的那位林公子，究竟有没有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