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迫上君王榻（三十九）帝王湛x体弱多病羡(2)

蓝允话已至此，又见魏婴眼底藏了几分期待，墨染笑笑，命侍从取来自己的弓箭。那副弓箭由宫中一等工匠打造，力道比魏婴方才所用那副沉上许多。
墨染在靶前站定，随意拨了拨弓弦，又接过侍从递上的五支箭羽。
箭上弓弦，人人皆是屏气凝神相望。
辰王射箭的英姿，能得见自是三生有幸。
魏婴自然也是期待的，只是看着面前的场景，不知怎的竟觉有些熟悉。
五箭离弦而出，正中靶心。
众人齐声喝彩，墨染回身，就见方才在场中射箭的黑衣少年，此刻正歪头看着靶心。
就像当年的小阿云一样。
那时候阿云尚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靶子，嘴张的大大的，还问自己：“舅舅，你是不是会变戏法呀，怎么五支箭一下子全飞出去了？”他笑而不语，阿云迈着短腿，一溜烟儿跑到靶子下面，想伸手够一够箭羽。奈何实在太矮，连边儿也摸不着。他便将他抱起，就见这孩子伸出手拨了拨其中一支箭，惊奇道：“居然真的是射进去的，不是戏法！”墨染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笑道：“等小阿云再长大一些，舅舅便教你射箭，好不好？”阿云拍了拍肉乎乎的小巴掌，很响亮地答应了一声。
北堂一族善骑射，这孩子学射箭，也颇有天赋。
只可惜……

墨染轻叹一声，终归是世事无常。
侍从恭敬地从墨染手中接过弓箭，带下去收好。墨染回到自己位上，蓝允又对着候在场外的一众世家子弟道：“都别拘着了，上场试试一二。”他得意地笑笑，“赢不过辰王，也不算丢人。毕竟.....”见他大有说个不休的架势，墨染无奈，把他拉回自己身侧，又给蓝允塞了块茶点。
场中很快便热闹起来。墨染饮了口茶水，看向坐在对面的魏婴，眼神中却是柔和。魏婴与他目光相接，有些意外。墨染道：“你射箭有些天分，本王得空指点你一二，如何？”能得辰王金口夸赞，已是极为难得。魏婴愣了愣，下意识去看蓝湛。蓝湛眸中蕴了几分骄傲，轻轻对他点头。魏婴回神，有礼道：“多谢王爷。”话虽如此，他心底却明白，自身所限，怕是难以再有进益。
夜间回了营帐，蓝允有些兴致，命侍从在营地生了篝火，拉上三人一道烤肉。用的是今日新鲜猎来的野物，厨子简单处理过后，蓝允便让人都退下，自己动手。
魏婴坐在蓝湛身旁，看着他不大娴熟地翻动着烤肉。想来也是，像蓝湛这样的君主，事事都有底下人操持，不必自己费心。不过，有蓝允这样一位爱玩的小叔叔带着，倒不会像他这般一窍不通。
明亮的火焰跳动着，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魏婴看着身侧认真的人，心下有些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