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恶都(9)

“你是怎么想的？”风语拿着红丹端详半天，转头问站在一旁的罗玛。“正常人拿到这样的宝贝，不是想着先存着，去黑市卖个好价钱。哪有你这样全吃掉的。”
“对啊，就算要吃，也不可能全吃下去吧。看上去味道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弗朗西斯说。
“这个……不知道听谁说，吃了这东西能长生不老……什么的。结果一粒下去什么感觉都没有，然后我就又吃了几粒，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的可以这么蠢啊。”风语叹了口气。一个误闯进工坊的士兵，盲目吞食了过量的红丹，因为这些红丹没有凝成血晶，所以不会贮存在身体里，而是会直接消耗掉，结果直接把他变成了怪物。

“你说，我是不是被血神诅咒了？我会不会又变成怪物，就像月圆之夜的狼人什么的。”
“不，只是单纯的脑残。”风语将装红丹的盒子收起，又调查了一下其他位置，除了些散钱和魔晶石，其他没什么值得带走。至于他说的文献，只是长官的日记本，和一些上报用的绝密文书，被他藏在外面的山洞里。回去之前，风语提议继续调查罗玛没敢涉足的炼成工坊，开着魔力感知和屏障走在两人前面。
他们穿过了一条黑暗的长廊，脚下满是因爆炸飞溅出的碎壳。长廊一边是布满裂纹的砖墙，另一边是低矮的牢笼，整齐地排成一列，上面刻着锈红的编号。后来从那些日记中得知，每个不足几平米的监牢，都会关押数个，甚至十几个成年男女。满是抓痕的内壁，和被掰得变形的铁栏，足以靠想象还原这地狱般的生活。再往前走，监牢变得更小，更窄，墙上甚至还挂着镣铐和触目惊心的铁刺钩，铁栏外的桌子上静静躺着一排肮脏的工具，凿子，铁夹，针管，锯肉刀……风语沉默地穿过这条长廊，那尽头的微光，本应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但她知道，长廊的尽头便是他们的刑场——炼成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