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恶都(2)

血晶工坊似乎又有了线索。风语和弗朗西斯交换了下眼神，就算不是，接下委托也能赚些钱来。
“正好，我就是赏金猎人，你可以直接把单子给我。”风语伸出五个指头，“五百，一半先付。”
“这……最近生意实在紧张，这个月又歉收……”老板面露难色，老板娘已经一脸不悦，他们早早就把委托贴出去了，如今耐心已经耗尽。弗朗西斯哈哈大笑，又点了一份薄荷凉糕，支走了老板娘。
“玩笑而已，大叔家的饭这么好吃，又这么能讲故事，怎么会空口夺人钱财。这甜点，就当是委托金吧。”你……风语瞪了一眼弗朗西斯，可老板已经喜笑颜开地点了头，跟他讲山洞的细节。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又不好再要价，而且很显然老板把弗朗西斯当成了主子，把她看成任性的跟班。她越想越气，没等凉糕好就走了，在马厩前一脸阴沉地等着弗朗西斯，用靴底不耐烦地踩着木栏。

“你根本不懂赏金猎人。”在去山洞的路上，风语气鼓鼓地说。
“怎么了？”弗朗西斯把马头稍稍往她那边靠，将装袋里的凉糕丢给她一块。“还在生刚才的气？”
“赏金猎人要价要狠，这样才饿不死。”风语大口咬着凉糕，“况且咱们也没钱了，离斯托克斯还这么远。”
“你没看他们用的面，都掺了壳子和粗麦。赚钱也不能从穷人那里抢啊，不然哪里是商人，分明就是吸血鬼。”
“和他们比明显咱更穷。”风语没好气地说，“而且粗粮又怎么了，爱德华的烘焙馆黑面包还更贵呢。”
“你这就是何不食肉糜了。”弗朗西斯笑着说，“这儿是斯托克斯的山沟，不是爱德华的步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