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兴】痴(中)(2)
必然是个不好惹的主。
老板吞了口吐沫:“要是大人愿意待上两个时辰,就,就一百八十两……”
“一百八十两?”吴世勋离老板更近了些。
“一百五十两!两个时辰!不能再少了!”
“将……咳咳,吴公子,老板都给最低价了,咱们要不就……”
“闭嘴,你付钱还是我付钱?”
金钟仁当真乖乖地不说话了。
老板吓得差点当场给吴世勋跪下:“大人,我看您必然官职不低,也不是常来这地方的主……”
吴世勋最不喜被说像个新人,嘴硬到:“谁说我没常来?”
“小的眼拙!小的眼拙!是,是这样的,这些价钱都是乐者们自己定的,平日里教坊的收入,有一半也都是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里,一分也少不得,所以小的给您打折都是在做亏本买卖,我们当真赚不了多少啊!”
“……”看着老板那副立马就要哭出来的模样,吴世勋还是解开了系在腰间的钱袋子,在老板感激涕零的带领下,和金钟仁进了张艺兴所在的房间。
桃木门推开的刹那,一股属于西域的独特熏香在鼻腔内弥漫开来。吴世勋情不自禁地皱眉,潜意识里却觉得这气味似曾相识。
金钟仁倒是显得比吴世勋激动千倍万倍,颠着把折扇就绕过屏风进入内室,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
“钟仁?钟仁?”吴世勋连叫了几声,却都没得到金钟仁的答复,带着些怒气走到后者身边,正想开口理骂他时,嘴却堪堪张了一半,便再说不出一个字。
只见张艺兴单手撑头侧卧着,任青丝倾泻在他松垮的白衫与床榻上,桐木古琴旁燃烧着的熏香白雾缭绕,却正巧缠绕上张艺兴修长的手指,同时模糊了他的半张脸,更是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见客人来了,张艺兴才终于起身微拢领口,跪坐着行了个礼。
那双精致的眉眼就在一瞬间,狠狠地抓住了吴世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