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Valiant Legend(前篇)(8)

“我们可以一起改变啊，我们可以……”
“够了，然然，”向晚苦笑一声，“你当然可以改变，但不是和杀人犯一起。”
“你不是！拉姐都说了，系统判定0008的行为不符合城邦管理规定，只要你现在回去消除记忆就行了，你不是杀人犯！”因为强烈的情绪波动，嘉然本就带着哭腔的声音变得嘶哑。
“那死去的3527和9924呢？他们可以复活吗？恐怕他们的数据都已经消除完毕了吧，很快就会有人成为新的3527和9924，然后我们就可以装作毫不知情吗？”
“警员3007，请……完成任务。”这可能是贝拉听上去最不坚定的一次命令。
嘉然因为情绪激动有些呼吸困难，她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掏出了手枪指着向晚说：“晚晚，求求你，不要逼我。”
向晚只是平淡地摇了摇头说：“然然，你不会开枪的，你太善良了，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目标身份确认，警员2003，精神压力值294，湮灭模式已启动。鉴定为高度危险目标，请尽快清除。
“然然，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向晚说罢从天台一跃而下，消失在了嘉然的视线中。

“晚晚！”
嘉然立刻冲到天台边缘向下望去，看到向晚使用不知藏在何处的滑翔飞行器离开时，嘉然低下头长舒了口气，随后缓慢地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明明眼中全是泪水，目光所及之处都模糊到变形，为什么我的嘴角却在微笑呢。
“警员3007，任务失败。”
2.We are under one Silver Sky“常规检查已结束，警员3007，检测到你的精神压力值为146，即将突破临界……”
机械合成音戛然而止，嘉然有些惊讶地坐起身，看到贝拉正站在床边，想必电源也是她关闭的。
“拉姐，我……”
贝拉摇了摇头，随后抱住嘉然抚摸着她的后背。
“没事的，没事的。”
“我……呜呜……”
嘉然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浸湿了贝拉的衣服。
和向晚不同，嘉然自记事起就已经是一名城邦公民了，她的人生一直顺风顺水，从获得靠前编号到被警校选中，从顺利成为警察到对向晚表白成功，她20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在关键时刻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虽然我关闭了精神压力值的记录，但是你现在如果出行，肯定会被监控识别到接近临界值，所以在你精神压力值恢复到正常水平前只能躲在非监控覆盖区域。”“警署的地下室是我以前训练的地方，这是训练室的钥匙，那里勉强可以住人，不过你可能得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