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Valiant Legend(前篇)(17)

“进来吧，门开着的。”
嘉然和乃琳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随后推门进入，拿枪指着目标，快速扫视一圈四周，确保房间内没有其他人。
“不要这么紧张，我是和平主义者。”0006坐在门正对着的办公桌后，双手举过头顶微笑着，似乎完全不紧张。
目标身份确认，行政0006，精神压力值80，自锁模式已启动，请注意甄别目标。
在确认武器起不到作用后，乃琳便放下了自己的枪。
嘉然依旧不敢松懈，持续拿枪指着目标：“你想谈什么？”
“说点有诚意的吧，既然我是记忆管理部部长，那最有价值的自然是记忆，让我从这里离开，我可以给你们看任何被消除的记忆，如何？”
“我认为你给出的条件与你的潜在威胁并不对等。”嘉然反驳道。
“潜在威胁？我并没有什么潜在威胁，我不过是个有记忆库使用权限的普通人罢了。”
嘉然还想再说点什么时乃琳挥手拦住了她。
“既然是谈判，你肯定有足够的筹码。”
“当然，我知道这座城市的秘密，和VALE系统有关。”
“这种时候模糊话术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那好吧，”0006耸了耸肩，“枝江市是完全由VALE系统控制的，一切都是系统演算的结果，所谓的那些高层只不过是些傀儡罢了。”
“不过是口说无凭，”乃琳微笑着摇了摇头，“请拿出实质性的东西来。”
“是吗？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我事先调查了整个警察机关，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0006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我们可是人类！你怎么能甘愿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一台机器？你曾经做过一次记忆清除，想知道消失的那段记忆吗？和我合作我都可以告诉你，12……”
“砰。”
嘉然无疑听到了一声枪响，几乎同时间，0006嘴角吐出鲜血，抽搐着倒在了原地。嘉然扭过头，看到乃琳拿着一把老式手枪，这种武器她只在书中见过。
“警员1008，任务完……”乃琳无奈地笑了笑，将放在右耳侧的手放了下来，“里面没信号，差点忘了。”
嘉然愣在原地，随后像是延时反应般干呕了几声，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场见到死人，她现在脑中一片混乱，不知为何想起了向晚曾经描述的感觉，晕眩、恶心、恐惧，再到麻木。嘉然没那么轻易感到麻木，出于生存本能，她不自觉地将手中的枪指向了乃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