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天葬（黎簇视角）(2)

一路上浑浑噩噩，随着海拔的攀升，脑袋几乎要炸开。
“鸭梨，你要不要眯一会，你脸色很糟糕。”我半撑着头看清说话的人是苏万，胡乱的嗯了两声，靠在一边合上了眼睛。苏万轻手轻脚的在旁边坐下，似乎是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苏万起身，我半眯着眼睛看向窗外。
“到了。”
在机场接机的是胖子，他的头发白了不少，背也有些佝偻，不再是记忆中雄伟的样子。
又是一路沉默，我木然的跟着苏万，身边人群的面庞越来越陌生，我们间最熟悉的联系断了，剩下的只是利益与旧情带来的仁慈。
喇嘛念了几日的经，藏香熏的我更加头痛，出殡前，我才见到张起灵，我认出他穿的是天葬师的衣服。
他背着吴邪走来，轻柔的将吴邪放在平台上，将香点燃，浓郁的烟气吸引来了成群的秃鹫，他褪去吴邪的衣物，然后拿出了刀。
我第一次看见张起灵发抖，幅度大的几乎握不住刀，他跪在地上将头抵在吴邪的颈间，引得周围的喇嘛一阵骚动，半晌，空灵的钟声响起。
喇嘛们一刻不停的念经，骨、肉，暗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流下，但张起灵仿佛突然失去了情感，平静的进行着一项项仪式，直到秃鹫叼起最后一块血肉，他再一次举起了刀，有张家人去拦，却没有成功，血与血的交融，他去找他了。

秃鹫仍在空中盘旋，几滴血滴落到了我脸上，鬼使神差的，我将它们滴到了鼻子里。
我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个边缘磨损十分厉害的笔记本，我听见自己自言自语着：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啊，应该不会真有人滴我的血吧，如果有那应该是黎簇吧。”
“黎簇，我给你留了好东西就在这个本子里，本子我放雨村鸡舍围墙松动的那块砖后面了，记得去拿，吴家就交给你了啊。”
耳边似乎有什么响动，“我”转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起灵，他手里端着碗，看着“我”十分轻的笑了下…
后来我找到了那个本子，上面详细的写着经营盘口的规矩和方法，势力的分布与人员的任用，每一页都满满当当，只有最后一页写了两个字：抱歉。
神经病，谁需要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