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危机合约同人文】狂嚎沙原歼灭战(11)

“泥岩因为中暑倒下之后，”临光不为所动，“为什么叫停了夜莺的法术幻象？”
“嗯，施术者倒下，法术也会消亡，这不是很合乎逻辑吗？”博士歪歪头。
“你只是想找个理由下手。”临光的眼瞳直直盯着博士那黑洞洞的面部，仿佛下一刻，道义的光芒便能灌满其中。
“何出此言？”博士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
“那些阿达克利斯人只了解最基础的法术知识，就算泥岩倒下，只要幻象不灭，依旧能唬住那些鳄鱼脑袋，替你争取更多的时间暗杀雇佣兵。”临光并没有怒气，她只是感觉到了一丝丝寒意。“但你没有，你让他们走出来投降，对泥岩的装甲动了手脚让其无法冷却而倒下，这时候你又叫停了夜莺的法术幻象。”
“他们便以为威胁解除，叫嚣着冲了过来，这给了迷迭香动手的理由。”临光的声音冷冰冰地捅破了整场战局最后的薄纱。
“不错的推论。”博士惊喜地从椅子上站起，但随即又有些自卑似的退后两步，“如果我承认，你会因此讨厌我吗？”
“理性来说，并不会，合约任务要求是歼灭所有有生力量，博士您这么做是完全正确的，且从战术角度上来讲，您将敌人召集起来一并歼灭，不费吹灰之力。”临光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我从情感上无法认同，这些人从头到尾都在被博士你玩弄着，他们的震惊，恐惧与愤怒都化为了你绝佳的棋子，最后随意丢弃，博士，你真的把你的敌人当做了人吗？”

一阵短暂地沉默后，博士做出了回答。
“我承认，你的推论是正确的……但我给过他们选择。”博士直直看着临光，没有丝毫躲闪。
“危机合约照理来说不会把目标定为‘歼灭某个劫掠团伙’，但这次不一样，你知道为什么吗？他们手里的武器从石茅变成了铁矛，接着又升级成了雇佣兵手里的复合材料，后来还用上了王酋部队的武器。可他们停下来了吗？”博士问。
“他们看到法术幻象消弭的瞬间，冲锋的脚步停下来了吗？那些红标雇佣兵们为了多捞一笔，扣动班机时有没有迟疑？罗德岛要根除这片大地上的不公，但我们不能仅仅治疗损伤而忽略病灶根源。如果有人觉得我没资格剥夺他们的性命，那就站出来，用他认为更正确的行为折服我，审判我，将我从拯救者与加害者的二元螺旋原罪中解救出来。”
“你觉得我可以吗？”门口处传来一个略显中性的声音。随后穿着叶绿色连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
“凯凯凯……凯尔希医生？！”博士刚刚稳健的气魄宛如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焉了。
“刚刚我的话……你都听见了？”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