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篇 中）明日方舟 我会保护你和罗德岛，尤其是你(3)

狼狈之余我看向凯尔希。
那个场面我也许这辈子也忘不掉
我从未见过她现在这样，虽然只是给了我一个不断颤抖的背影。
她死死的捏住拳头，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很难想象，就算脾气火爆如史尔小姐也从未流露出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更何况她？一座冰山，一泉深井，一位似乎被千年岁月磨去了感情的菲林。回想起当时爱国者那恐怖的毁灭投矛也不曾让凯尔希皱皱眉头，我才明白刚刚那段激情发言的威力。
“凯尔希……”我试探般喊了一声，尽管声音小到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到。
……
许久，凯尔希望向天空，长叹一口气，似乎用衣袖擦拭着什么，方才转身向我走来。
“你说的对，博士。我只是那个人的一个影子，我只是个多活了千年的愚者，不会被人需要的负担……但我所想守护的东西他绝不可笑。行动结束后我会把最高权限给你，如果失败，你要的材料我独自去收集，不会让你的干员受到风险……就这一次，你回去休息，就这一次，就当我…求你了，博士…”

她……哭了？
我了解她，尽管语调与平常一样平静，但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就像她句里行间时不时的颤抖，她红润的眼眶。
有那么一刻 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凯尔希，她是一个小女孩，就像情侣吵架后红着眼睛找男友安慰亲亲抱抱却还嘴硬说着“再也不喜欢你了”之类话的小女孩。
我抬手想为她擦掉新流出的泪水，可我做不到，她不是什么可爱的小女友，她是凯尔希，对她的敬畏让我的手凝滞在半空，最终又无力掉下。张口欲言，欲言又止，寂寞无言。
“……我回去。”
“……谢谢。”
………
我不知道那段路我是怎么回去的，医务室到甲板我只用了五分钟，但回去的道路就像无尽审判长廊，怎么样也走不到头。
“博士，你都说了些什么？”关上门，拉上窗帘，我抱头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