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之子（4）(3)

我听见他说，“看见这些人不停的往下跳，渐渐已经习惯下来，现在就像是自然现象一样的存在了。”
“人！”我刚一回过神就被他所说的内容吃了一惊。
“嗯……也不太准确，应该说曾被称作过‘人’的东西，现在已经不是了”男人语气倒是很平淡，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
“和……路边那些对着夕阳徘徊的人一样吗？”
“如果要说的话，和那些家伙虽然外表不同，不过本质……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
我得知瀑布上那些家伙的正体后惊得说不出来话，男人见怪不怪的瞥了我一眼，继续说了下去。

“瀑布看着就有生命力，有些无法死掉的人在逐渐腐烂的过程中就慢慢失去生命力，放弃思考之后，你觉得在人这个存在失去后，我们的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呃……挽留？”我有些懵了，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
“差不多吧，不过更原始、更纯粹一点，是掠夺！”
“他们想要掠夺什么？”
“既然自己缺了这东西，那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夺回来，他们就这样重复这个最自然的冲动过程想要从瀑布那里夺回自己缺失的生命力，可到最后因为不断重复连外在的人形都已经丢掉了”男人站了起来看向我，眼神投向我丢在脚边的铲子，神色中突然混进了点近似于嫉妒和厌恶之间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