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雪花】荼靡花事了（20）(4)

“哦？”
“只不过教我的人是，那时候年幼也不懂，就被教成了左手。”
“还有这种事？”
傅红雪笑了笑，满眼都是温柔，无谢才是天生左手的那一个。
小时候的无谢有点自闭，他几乎不与人交流也不怎么说话，虽然教什么学什么，而且学东西也很快，但却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学，传统礼教里自然不允许左手，师傅也纠正过他很多次，不过他都固执己见根本不理，打都不改，师傅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由他去了，不过这些傅红雪都不知道，他认识无谢的时候无谢已经没有了那些不理人的影子。傅红雪跟无谢学东西时，超级听话，无谢怎么教他就怎么学，从来也不觉得无谢教的有什么不对，何况那时候他虽然十几岁了，可是之前也没读过书，用笔时自然也掌握不好力道，就觉得是自己太笨，反而更加的勤学苦练，就这样生生被教成了左手。
他可以用左手吃饭，提剑，写字，但却不是天生的左撇子。
“是何人这般教你的？”
“是弟弟，他是谷主的孩子。”
罗少爷说，就算他回到白家，白老爷也少不了对他猜忌试探，适当放出一些他过去的生活，反正更容易取信。
“我听你父亲说你之前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山谷里？”

“是的，祖父，”傅红雪恭敬地回答，“那里与世隔绝并不通外界。”
“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我和父亲说过，我记得我有一块玉牌，隐约记得自己是有家人的，与他们是不同的。”
白老太爷点点头，“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谷中虽封闭，却胜在清净，大家各司其职，自给自足，生活节奏很慢，所以悠然自得，不啻为一方世外桃源。”
“旻儿，”祖父又接过话题，“你出来之后可觉得不习惯？你可后悔了？”
傅红雪沉默了一阵，“后悔了……”他低低地说。
白老爷没想到儿子这么坦白。
“从离开谷中的那一刻起，我就后悔了……”
“你出来之后真的不能再回去了？”
傅红雪抬眼看向问出这句话的父亲，语气坚决又严厉地说，“规矩就是规矩，没有人可以例外。”他的睫毛垂落下来，纤细柔长，掩盖着眼底的失落。
傅红雪斩钉截铁的话，让白老爷有一时的恍惚，好似多年以前有人跟他说过同样的话，抱着侥幸的心理他仍是不甘问出一句，“可是事出有因，总不至于如此不尽人情吧。”
傅红雪淡淡看着他，“既知如此，何必当初，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这是那日无谢与他说过的话，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人总该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