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极乐（20）

舞台上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一对椅子。一个男人已经落座。
一个女人走近，摸摸桌子，把手提包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现在桌子两边分别坐着男人和女人。女人戴着墨镜，穿白色连衣裙，身材高挑，坐着比男人要高半头。男人又矮又胖，戴着眼镜，外套挂在椅背上，身上是件发黄的衬衫。
“怎么又约在这种地方？”女人先开口了。
“妈，最近怎么样？”男人问。
“很好，”女人说“就凭你那点小伎俩想撼动我还是太幼稚了点。”
“我也是为了弟弟好啊。”男人叹口气，与此同时服务生上来了，优雅地一手挽着毛巾一手拿着菜单。
“两位要不先点菜吧？”他这样说，把菜单放在了桌子上靠近女人的那一边。
女人瞥一眼，推给男人。男人拿起菜单看看，没有点，只是一边翻一边说：
“要是他上不了学，姥爷不会高兴的。”
女人一哼，说：
“他要是不高兴了，我就高兴了。”
“你准备像气死我父亲那样气死你父亲吗？”男人不再看菜单，而是抬头看向女人。
“我说了多少次！”女人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服务生一震，手里的毛巾落在地上，露出断了的袖子和光溜溜的胳膊“阿华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总说我气死的阿华，我难道不伤心吗？我的眼睛，你以为是怎么瞎的！我哭了三天三夜啊。”
“你的眼睛怎么瞎的？好啊，你那些破事还需要我说？”男人看上去更生气，几乎把菜单攥成了一座崎岖的山“要不是你每天熬夜玩爸爸的号，他至于一直上不去吗？爸爸记性不好，我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现在你瞎了，那是你活该！”
“你，你怎么和妈妈说话的！”
“我就这么说！”
“反了你了！”
两人眼看就要动起手来，好在桌子挡着，女人并不能很快找到男人的位置。男人起身把外衣披在右肩上，一溜烟跑了，留女人在原地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