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锋——（双王子）Ⅳ(7)

“这两个选择我都不喜欢。”
“我也是。”
“不过这两个选项，在不久后我们就会看到了。”
“也不必太过悲观。”骑士团团长反驳道。
“你难道没见过国王的那副样子吗？凡是将要研究卷轴时，不理朝政，无论大小事件他从不放在眼里，他的脑中只有那该死的卷轴。”
“我看假以时日，他定会丧失人性。”
“先住口。”神威突然说道，他摸了摸自己帽檐下的几根凌乱的发丝，此时竟在他的手指间微微晃动。
他的脸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现出凶色，他的手向下伸，去触碰那位于腰间的刀柄。
但是另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歌德希尔特对他说道：“不必，”然后把他已半出鞘的长刀摁回鞘中。
歌德希尔特看了一眼窗户，本是下压的嘴角微微上扬：“走吧，别多管闲事了。”
躲在窗后的洛里安捂着洛斯里克的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洛里安小心翼翼地探头，看见了黑手们离去的背影时，才长舒了一口气。

“难道他们在说父王失去理智吗？”洛里安喃喃自语。
对于洛里安，在那天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几位黑衣人的语出惊人。而对于洛斯里克在那天的记忆中，难忘至今的是洛里安的脸慢慢逼近他，然后直视他的眼睛，逼问着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必须要与父王对立，你会怎样选择？”
“我不知道。”那时的洛斯里克这样回答道，就和现在站在王座之下，他脱口而出的话语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相比从前，洛斯里克不再恐慌，他的语气多了平淡，少了亲昵。但是他的眼中依旧存在着如同年少一般未解的迷茫，却也还是再不言一语。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欧斯罗艾斯冷笑着说道：“就比如此时此刻，你的哥哥正面临着性命之危。”
洛斯里克眼中的迷茫被冲淡，终于露出了恐惧，而这恰恰是欧斯罗艾斯最想看到的模样。
“如果你还想在匪徒的刀下救出洛里安，那你可得尽快地去调集骑士了。”
洛斯里克转头就走，他拼尽全力地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在外人看来，也只不过是在慢跑而已。由于洛斯里克步伐的缓慢，所以他清晰地听见了背后传来的那一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