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你不能飘》（29～30）(2)

“真希望现实中所有的资本家都能像颜如海那样慷慨。”颜归低低地喟叹道，随即笑了一下，拍着自己的额头，“瞎想什么呢。” 
“你说什么？”颜焕好奇地看向颜归。 
“没什么。” 
“啧。”颜焕没有多问，而是转移了话题，“按照我老爹的性格来看，他一定狠狠地敲诈了你一大笔。” 
颜归点点头：“这么说虽然不太礼貌，但是，是的，三年，我得把五十万银币的金卡摆在他的面前。不过，十万银币的融资已经相当慷慨了，我很感谢他对我这个疯狂的想法的支持，他是个开明的家主，并且这一点和他的慷慨并不冲突。” 
颜焕木然地点了下头：“说起来，我以前都没发现你懂的这么多，你真是……令人惊讶。” 
“不，你弄错了，这一点都不复杂。”颜归叹了口气，一边说出惊世骇俗的想法一边试图不被天道老爷一道天雷劈成灰，“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社会阶层：听着，有话语权操纵没有话语权的，有知识的――或者说有接受精英教育途径的操纵没有接受良好教育的，有修炼资源的操纵没有修炼资源的，有资本的操纵没有资本的。 
“而我要做的，只不过是让所有人认为他们是操纵一切的那一个，从而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感，从而减少他们对物质补偿的的需求，而多出来的那部分，也就是他们创造的价值减去成本减去那点微薄的回扣，其余的全部会流向资本阶层。 

“而资本，只有我一个。我可以决定资本的流向，没有其他因素可以制衡我的决定，换句话说，我操控着徐家的命脉。 
“没有人修炼不需要钱，所以我可以用钱买到一切，我可以买下在长老会争论不休问题的决定权，我可以买下日报和月刊的话语权，让那群愚蠢的弟子们相信我就是神，我是拯救徐家的英雄。我甚至可以告诉他们，没有迟滞的决定过程，一切都变得快速而高效，这些金钱是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而徐家会成为一台更为高产的工作机器，为我带来更高的价值。 
“你瞧，只需要弄清楚供需关系，这些都不难做到。我称之为‘制度优势’。” 
“呃，是，是的吧……”如果是在一个月前，颜焕一定会嘲讽这一切是痴人说梦；可是如今事实正大光明地摆在他的面前，他方才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这真是奇迹，不，是神迹……颜焕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颜归多看了颜焕一眼：这就吓到了吗？不，徐家并没有良好的制度改革的基础，甚至可以说除了愚蠢的族人和那一个繁荣的海港以外一无是处……当然，好处是反弹也不会那么激烈――家族甚至平缓地度过了制度改革的前期，坊市的经济蒸蒸日上，外来的行者越来越多，徐家所在几乎形成了城市群，而徐家本身也算一方豪强，不会有不开眼的上门找事，而坏处是收益并不可观……好吧，这不是目前她需要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