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控制——向我而来（十三）（furry、毛茸茸的兽人文）(2)

甜甜的空气……
好的，我相信这浸透我的气体肯定有一定的致幻的效果，同时这还意味着它是有毒的。
瑰丽的奇幻地下有些歹毒的陷阱，可真是相配，我能肯定黯比我早很多时候闻到了这不知名的威胁，如何他没有反应的话，应该不用太过担心。
虽然我尽可能这样想，不过显然黯还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你看起来有些在意，不过这气体对于你身体的伤害不比来一支烟大多少，而且要是你愿意放纵的话，还可以体验一下一种超感官的幻觉世界。”
蛊惑的调子，还有欠扁的样子。过度自信的家伙说话时带着天然的气场，不算讨厌。
不过，我喜欢这家伙现在这种顺从，比一开始见他时好多了。也许我可以给这只大一些的狗狗一点奖励，摸摸他的脑袋？
好吧。这个想法逗乐了我，我想显然黯是不愿意露出那种姿态，那对于他一直想维持的形象属实不是个好的维系。
“我们要走向地狱吗？死的领主向亡者发出永远欢愉的邀请，在那里，生所允许的一切美好都被具现。”
我想起了这本有名的古书，开篇的话特别适合现在。
黯也乐于接我的话茬，他还有点意外我会在此刻提起亡灵书的序言。

“但，所有惊惧的种子也被种下，越是贪恋，越是生长。意志的永恒被永恒的欢愉所窃取，被证明成为人的灵魂如同沙漠中的井水而干渴。
死亡啊，不仅夺走了生，还夺走了属于人的高贵。”
咏唱这序言的话语并不困难，而黯特别的、此刻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话语相当适合。
古长河人相信死亡的国度在地底，那里死亡的君主——那家伙没有名字——将许诺所有死者生时所渴求的一切，然后再彻底夺走死者的一切，包括他们最重要的高贵的灵魂。不过，那种行为是等价的，夺走多少给予多少，诚实而忠于诺言。
我有种奇特的预感，这描述的跟现在有点相似。
“你就是在向我许诺，你想从我这儿夺走什么呢？”
显然我的神智因为某种空气中散发甜味的物质而有些混乱，都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思维与语言。
狼人回头看了一眼。
“死亡许诺的一切与你灵魂的重量等重，你又想要什么呢？”
死亡所允诺的一切与灵魂等重……
生而向死，死后则用自己的灵魂换取等重的一切——夭折的女儿、死去已经的妻子、虚幻的成千上万年的时间、黄昏后老友火炉旁的一杯又一杯啤酒、所有遗憾被填补、所有的不幸被挽回、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