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卷，然后和冥界美少女同居》 Chapter 1 死者逃脱冥府之镰(2)

“没事了，浩杰。”原来是体育老师，“还好钟楠发现得早，我也刚好就在学校后门附近......你怎么雨天从桥上跌下去了，我就说后门这座桥应该装上护栏的！”
“......谢谢老师。”柯浩杰终于缓了过来，他看着桥下深不见底的河水，满脸苦涩，“也谢谢你，钟楠，你们救了我一命。”
“我从小卖部出来的时候你人影都没了，还以为你会等我。”打着伞的钟楠站在旁边皱着眉，“还好我出校门快，出来就看见你泡在水里快remake（*注1）了，比青蛙还能扑腾，样子老惨。”
死里逃生的柯浩杰此时没心思和他斗嘴。他谢绝了老师的搀扶，撑着地面喘息着站起......可站起来时他发现周围竟已经是一片人墙。原来四周已经聚集了那么多人，学校里的上百号学生都看着他这落汤鸡，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柯浩杰被无数道目光围观，只觉得浑身僵硬。耳朵能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雨声中夹杂着的尽是调侃和嘲讽......他一时间像耷拉的树枝一样立在那儿，活像个什么展品被拉出来摆上了悲惨艺术展演。
沉默了一会儿，在公开处刑般的众人注视下，他只好强迫自己走了几步，低头躬身把书包捡了起来。他拉开书包拉链往里摸了几下，不禁长出一口气。还好，那些天杀的书没被打湿......否则老班主任明天大概会杀了他。

柯浩杰扭头看向体育老师。老师正忙着打电话，大概是忙着向其他老师汇报情况......察觉到他的目光，老师回以一个询问的眼神，柯浩杰能看出那眼神中藏着担忧。
“谢谢老师，我先走了。”柯浩杰垂着头说着，脚步虚浮地向着堵路的人群走去，“抱歉，请让一下。”他虚弱地说，人群便收起议论和讥讽让出一条小路。他向最近的人道了声谢，穿越注视着自己的人群走入寒冷的雨夜中。
“姓柯的，你连伞都没带吗？你刚从河里被捞上来又淋这么大雨，你是打算明天直接请高烧病假？”钟楠跟了上来，试图把伞偏向他一半。但在发现自己的雨伞实在太小后，钟楠只好又将伞收回去遮住自己。
“刚从河里被捞上来都没死，这点冷水算什么。”柯浩杰冷笑，雨水冲刷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请高烧病假？你是要让我到办公室去求那老女人吗，那我还是顶着高烧继续上学吧。死在教室里也比低声下气求那老女人好。”
“你这虚弱的语气听起来真像是明天要死教室里。”钟楠撇嘴。
“那敢情好，”柯浩杰嘴角翘起几分，“起码那样不用再写五三（*注2）。”
钟楠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什么。二人在雨夜里一直走到钟楠居住的小区。此时万家灯火通明，各户人家的灯光扩入雨夜的轻雾，光影氤氲在繁华都市之中。等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钟楠面带犹豫地看着他那毫无血色可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