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光，温暖我一生苍凉04（林楠笙×吴邪）(2)

是我，是我逼着他，走上了这条艰难的路。是我害了小邪，是我害了我的小邪！
林楠笙的眼眶红了又红，心疼得无以复加。
小邪的头动了动，林楠笙赶紧凑过去。
“小邪！”
颤动的睫毛微微张开了，两汪秋水若隐若现。慢慢地，像是适应突然的光线，小邪试了好几次才完全睁开眼睛。
“小邪！”哥哥泣不成声。
看到哥哥憔悴的样子，小邪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他冲哥哥艰难地笑了笑。即便这样微小的动作，像是牵动了伤口的疼痛，随即笑容变成痛苦的神色。
“哥。”声音微弱，叫得哥哥流下泪来。
哥哥用棉签蘸了水，轻轻点在他唇上。
小邪不说话，静静看着他。
林楠笙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他，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哥。”小邪的手慢慢扶上哥哥的脸，声音沙哑虚弱得让人心疼，“你歇一歇。”
“我没事。”哥哥艰难地笑着。
突然的一阵咳嗽袭来，吴邪痛苦地哼了一声。他拼命忍着咳嗽，脸憋得通红。伤口太疼了，太疼了。
“啊！”他终于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

哥哥托着他的头，让他能侧到一边，把咳出的血吐出来。
鲜红的血，染在苍白的脸上。哥哥的心，狠狠地疼起来。
咳了一阵，小邪又说不出话了。他闭了闭眼，强忍着痛苦，尽量不发出声音。
一阵疼痛袭来，他紧闭双眼眉头皱起。
“啊……”
哥哥不知所措，只能握住他的手。小邪的手死死抓着床单，快要攥出血了。
嘴角又涌出一股鲜血。
“小邪，”林楠笙的声音颤抖着，“不要忍，疼就喊出来。”
一滴眼泪不知什么时候从小邪的眼角滑落。
他疼哭了。
傻子，疼哭了都不愿意喊出来，怕哥哥心疼，怎么有你这么二百五的人呢？不知道这样，哥哥会更心疼吗？
小邪，如果能减轻你的痛苦，哪怕让哥哥去死，我都不会犹豫。
可是小邪，怕只怕，即使哥哥愿意用生命去换，你的痛苦还是不能减少一分。
所以哥哥现在，心疼死了，心疼死了！
林楠笙突然眼前一黑，慢慢倒在了小邪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