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他忘了，依然爱(2)

少年忙起身迎客，女人也微笑着，坐在了遮阳伞下。向着少年点了一杯咖啡，言语和表情里，那份态度有着说不出的雍容。少年忙记下，跑进店里准备，女人的目光跟随了少年片刻，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般。
很快的，一杯咖啡送到了桌上。女人拿出应付的，在上面加了一张小面额的钞票，放到少年的手中。接过那欣喜到快要变成惶恐的感谢，她继续望着，少年和前辈在收银台前打闹。收回视线，端起咖啡，轻啜一口那苦涩的液体，喉头上下耸动了一个来回，看着那倒影里的自己，女人向着她笑，手轻轻抚上银白色的环，目光里满是怀念。
咖啡的热气并不长久，阳光倒是始终温暖，女人望着门扉，手再没有伸向咖啡杯。少年在里面看着女人，对这并没有见过的存在有些好奇。
“老爷子快来了吧。”
“欸？”
少年扭头看向柜台里面的前辈，毫不收敛的发出疑问。
“老爷子就是老爷子啦，天天都差不多这个时候来，也就是要一杯咖啡，然后就...喏，那个靠外窗户的座，坐那一直到晚上。啊，不像我家里那个老头，老爷子安静的很，就是记性不太好。欸，你看那不来了么。”
少年回头，还没正过脸来的男人便推开了门扉，连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男人穿着黑色的外套，袖上的标志已经模糊不清。裹得严严实实的，兜帽里的面容都有些看不分明，只能看见些纵横交错的沟壑，和鬓边灰白的短发。前辈举手和他打着招呼，他也点了点头，问着“老样子？”他又点了点头，坐在那个靠外窗户的座，他展开桌上的报纸，目光却并不常常在字里行间停留。少年顺着看去，那是窗外正端杯喝着咖啡的女人，错觉一般，那姿态，好像比之前看见的还要优雅。

将咖啡端了过去，应付的已经放在了桌面上，男人看着报纸，轻轻点了下头便摆了摆手，少年收走钱，抱着托盘便往回走。坐在柜台前，少年继续望着，来回的。日头，慢慢下沉。
“你说，老爷子不会动心思了吧？”少年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猛地回头，却发现前辈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一窗之隔的两人，“你看啊，老爷子时不时就往外瞟几眼，那外头除了个漂亮女人还有啥可看的嘛。”
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男人突然有些小心的向着少年招手，少年忙赶了过去，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男人又开始支吾了起来，小声嘀嘀咕咕的，少年也不催促，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随后，男人靠近了些，小声跟少年说。
“孩子...你能不能和外面那位女士说...说我想和她...一起共进晚餐什么的...？”
这能让少年兴奋的戏码，让他狠狠的点了两下头，连步子都有点慌乱，跑向门外的时候还不忘了向前辈甩个肯定的眼色。门外，女人不做声色的收回自己的余光，又是那张恬静的微笑，她看向少年，稍微歪了些头。少年慢慢靠近女人耳边，小声的传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