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维战争(2)

似乎是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帕尼尔教授缓缓的摘下自己的眼镜，慢慢地放到桌上，眼帘随之闭合，右手三指并作爪状，由外向内轻轻的挤压着自己褶皱的皮肤。渐渐的密室内的所有研究人员都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竭力的将自己的身体维持在一个尽可能舒适的姿势下且保持随时又能进入工作的状态。在一晃而过的声响后，密室中国于平静。
可不多时，一位约莫三十出头的华裔青年站起身来并缓缓的走向了教授，可接近教授身旁时又停了下来，犹豫着是否打扰……
而仿佛早有所察觉，教授也默契的转过身来，平静的笑了笑：“周，不要这么拘谨，有什么问题吗？”
“教授，这个月我们小组按照您给的公式，结合上一次撞击的结果，以各国所提供给我们的云算力模拟出了上千种不清场情况下的再次对撞的结果，而其中又出现了极微型黑洞的可能，再算上之前的几次，这次撞击一旦开始，那它的危险性几乎可以说不言而喻了。”周奕不无担忧的说到。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不戳破危险的外衣，约瑟又怎会抓住机遇？以你们中国的古话来说祸福相依，何况按照我之前的计算并上你们小组模拟出的结果——至少发现新粒子的概率是大于其危险性的。而科学的每一次发展又何尝不蕴含着危险呢？如果一味的畏惧前进所带来的风险，我们人类的未来将会被锁死在这一颗行星之上，最终一如远古生物般烟消云散……所以放手去做吧，即使失败我们的文明也是毁灭在前进的路上的，更何况这些都只是我们的预想呢，以马克思的观点，不是唯有实践才能出真知吗。”

闻言周奕的脑海中思绪似乎在不断的碰撞，数秒过后方默默的点了点了头，如刚向老师咨询完问题的学生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这时教授也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向他靠过来：“诸位，按照预定的计划，我们将于一小时后启动对撞，在进行下一阶段的任务分配之前，请允许我为各位所给予我的信任和这数月以来大家夜以继日的努力表达诚挚的谢意。”说着便向着人群深鞠一躬，可不待众人回过神来以掌声相应，这位六十出头还顶着一颗锃光瓦亮大脑袋的老教授便又说到：“接下来的日子还要辛苦大家，但毕竟已经到了粒子碰撞的阶段，所要处理的数据要到碰撞结束后才会多起来，所以最后这二十多天，大家就分成三个小组，每天轮值一个时段，每周更换一次轮值的时段……”
一番职责划分之后，老教授的语气才变得轻松下来：“那么接下来这一时段负责的小组就再配我这老头子辛苦一下吧，其他剩下的小组自由支配自己的实间吧，不过我建议老家伙们扑在床上多睡会，小伙子们洗个澡乘着特快专列去城里的酒吧喝几杯，再找个……哎嘿，但千万别说自己是刚从这儿走出来的，不然我怕你想倾囊享受的时候，人家让你裤裆里的那玩意中道崩卒……”
老教授还没调侃完，实验室里的众人便都笑了起来，多日持续工作的疲惫一扫而空，更有几个稍稍年轻的金发小伙边打着响边指吹起了长哨，估摸着心里正直呼教授英明神武，为老不尊……咳咳，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