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璧衡】辞天阙41(4)

“你！”越帝怒上心头。
傅红雪淡淡道：“您的刀，精钢所造，宝石镶嵌，精美华丽，可我要是却是这把朴实无华，称心应手，能与我同生共死的黑刀。承蒙陛下错爱。”
越帝怒道：“朕已将姚文征下狱，下了罪己诏，还你元帅名号，你还要朕怎样？”
傅红雪冷漠道：“姚文征罪有应得，陛下也是愧对英魂，与傅某何干？至于元帅这名号……并不属于傅某。”
越帝勃然大怒，又拿他完全无法，终拂袖而去。门外亲兵缩头缩脑一脸为难道：“傅帅，陛下所赐如何处置？”
傅红雪随意道：“收入库房，紧急时换作钱粮。”亲兵战战兢兢抬着东西下去。
傅红雪任北越征北大元帅领兵抗击突厥的诏书传遍中州大地，众人反应各异。连城璧齐衡隔了两日纷纷下令挂出免战牌，停止对越开战，花无谢则把自己关进书房。
过了五日，傅红雪亲书出征文分别送至连城璧齐衡手中，文曰：中州之地，寸土必争。中州之民，一人必卫。厥寇之侵，辱吾之民，毁吾之城，使中州陆沉，万民哀嚎，长此以往，何以家为？今当奋而驱之，以血肉之躯，铸万里长城！以吾辈之鲜血，捍中州之风华！寇可往，吾亦可往！

花无谢看着桌上的出征文怔怔出神，这一刻终究来临。他的红雪，如涅槃之凤，越渊之龙，一飞冲天，光芒四射。花无谢轻轻笑起来:红雪，说好与你比肩，怎甘心落于你后？隔日带着万言书入宫面见燕皇。
这日，傅红雪检视三军后回了住处，姚府老管家探头探脑出现门口，他顿住身形，老管家期期艾艾上前道:“少爷……”
傅红雪目光如电看着他，吓得他一抖，语不成句:“老爷想……见……您……”傅红雪未置可否，直接进了院子把管家关在门外。
当夜，京都大牢，牢头缩着脖子把傅红雪带到阴暗最深处，小心翼翼道:“傅帅，便是这里。”
正要上前打开牢门，傅红雪开口道:“不必坏了规矩。”
牢头唯唯诺诺退下，傅红雪透过栅栏间隙静静的看着角落里蓬乱头发、衣着脏污之人。良久，一道阴鸷刺耳的笑声响起，姚文征沙哑着声音道:“如今看着老夫这狼狈样，是不是很得意？”
傅红雪淡淡道:“你错了，我并不在意你如何。”
姚文征猛的扑到栅栏前，睁着混浊的眼睛吼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无恨无怨！天下没有这样的人，那不是人，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