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 间章 第四节(3)

这幅面具，是一个放大器。
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他不能任意燃起他们的希望。
完成之后，先知戴上了面具。它的一些零件没有经过打磨，粗糙而锋利得摩擦着他的脸，
但先知第一次入梦了。
‖我无声地喊叫了如此之久，连我的声音都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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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弗里迪特夫人，”先知站在自己公寓的阳台上，“我想我无法说服你留下。”
“是的。”
“你显然也不需要征得谁的同意。”
“是的。”
艾弗里迪特夫人是一位钢铁领主，也是元老院的核心成员。她现在正考虑着离开地球最后的安全城市。
她从阳台探出身子，向下望去。守护者没有恐高症。如果兴致来了，她可能会高兴地用脚踝倒挂在护栏上。
“但我一直在想你之前说过的话，”她转头看向先知，先知的面具遮住了一切，她什么都看不到，“关于找先知的继任者。”

艾弗里迪特夫人离开了，一个人安静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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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先知曾向人们说话。四条信条，令人痛苦的真理：
旅行者是一股仁爱之力。
旅行者是一个有着自由意志、梦想、希望和恐惧的意识存在。
旅行者将拯救我们。
旅行者也将离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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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最后的先知，我梦见旅行者将会离开我我们。
多年以来，我认为旅行者将来离开的语言被误读了，预言的实现实际上是大崩溃后它的沉默。我没有再布道这最后的教条。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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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第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时，正坐在公寓里，我出去看见了发生的一切。
我看到猩红军团的舰队遮天蔽日，然后我意识到我翻犯个可怕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