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剧/AU】有故事的人（11－17）(17)

他们一边吃着饭，丁铁干又说：
“振远，我和师弟的事情，今天我再和你说一些吧。”
“我是个大饥荒里被师父救下的孤儿，他是出身豪富之家的公子，他自小就有的一切，我全都没有。”
“那时他还小，我比他大些，也比他懂事，我知道，我唯有样样本领都比他强，件件事都待他好，让他依靠我，甚至崇拜我，我才能在他面前维系住自尊心，才能安心做他完美的师兄。”
“很可笑，是不是？其实，我是羡慕他的，他的从容，他的善良坦荡，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他始终走在正道上，而我，”
他吃完了碗里的饭菜，放下碗筷。
“在我劫了运金船，又成了天牢的重犯以后，甚至……会嫉妒他。”
这些他从未对人说出的话，甚至是压在自己心底，刻意从未去正视过、翻检过的那些东西，现在他已经可以一点点剖开，可以自然而然倾吐出来，不带着任何虚伪和矫饰。
只因为听他说话的人，是席振远。
他愿意袒露给这个人看的，是最真实的、深层的他自己，哪怕并不那么光鲜美好。
“我师弟只感念我对他的好，却不知道我这些私心。”

丁铁干轻轻笑了笑，道：
“其实我没有那么好，我比不上你那样的光风霁月，能够那样忘我、无私的对一个人好。”
席振远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道：“那么你对我好，是为了什么？”
丁铁干道：“我……”
他没有想到席振远会这样直接的问他，仿佛藏在心底的秘密被看穿，一时间万语千言，都堵在了喉咙口。
……你还有资格去爱一个人吗？
他转过头，拿起酒壶，手中壶底逐渐翻转，点点晶莹如线似珠，直到倾尽最后一滴琥珀色的酒液，溅落在杯中。
“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最后一杯我喝了，你再吃块点心吧！”
席振远瞥了眼盘里剩下的一块水晶桂花糕，伸过筷子想把它夹成两半，手指却使不够力气，他抿住嘴，改握住筷子在那块糕中间笔直戳了好几下，将它分成两块，夹一块到丁铁干的碗里。
“你也吃。”
简单收拾过后，丁铁干道：
“你休息吧！也许明天一觉醒来，苏蓉蓉妙手回春，你就恢复原样了。”
他替席振远解了胸前的十字扣，脱下外衣外裤，扶他躺到床上。这张床睡一个人算得宽敞，两个人却有些局促，丁铁干正在犹豫，席振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