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心(4)

虽然擅长打架，但将刀捅入别人的身体对我来说却是十分陌生。尽管如此，我还是趁他不备之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血洞，最后在处理过一切之后安然地离开，没有太多的不适。
没有人发现我的所作所为，这是比较令我惊奇的，但是很快我就将它抛之脑后，因为脑海中的那道声音越来越清晰，而这道声音也带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受。我开始沉浸于此，但没有多久我便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了。
坐上那校门外的轿车，我略带惊奇地看着身旁的那个人，正是那个杀害她的人，他没有死。我的嘴角微微发颤，我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还为出口便被他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恨自己吗？不享受痛苦却快乐的感觉吗？”
他的眼神中没有过去的疯狂，有的只是一种平淡。我想说些什么，可是脑海里瞬间充满了我在走上车时旁人看我的画面，他们有的悲伤，有的愤恨，还有的迷茫，但是他们的眼神中都有着一种看向异类的感觉。我痛苦的内心突然再次被复杂的情绪充满，直至最后，我冲着他笑着说了一句话。

“恨啊，但是好享受它....”
不知道我说完这句违心的话后，眼睛中有没有充满泪水。
警车载着那少年离去，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站在办公室的床前看着它消失于远处的转角，随后低下头翻看着过去的成绩单。它们第一名的一栏里永远写着一个少女的名字，而在这一栏的下一行，写着的一直却是警车上那个少年的名字，它们似乎永远存在于成绩单的前两栏，直到一次考试，少女的名字从上面消失，从此之后成绩单上的第一名就只是那个在警车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