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笑春风•叁(2)

以为是眼花了，更用力揉了揉，重影逐渐叠和，一切变得清晰了起来。
但是依然只有二少爷一个人，三小姐不在旁边。
这倒是不寻常，二少爷三小姐平日形影不离，各种大事小事二少爷都在一旁护着，连上下马车也会细心地去扶三小姐。今日这景象倒是罕见。
二少爷冲我一笑，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摆弄手上的东西，只是明显心不在焉，手上的速度还不如课上偷偷摸摸快。
我挠挠头，睡意全无。
干脆撑着下巴乱看。
二少爷手上动作一顿，撇撇嘴，似乎有些烦躁，干脆转过头来，敲醒了坐在他身后的大少爷。
“大哥大哥。”
大少爷睡眼朦胧，银发乱糟糟的。他用手拨动下发丝，露出眼睛，半眯着眼，懒洋洋趴在桌上听二少爷讲话。

“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葫芦，我都画好草图了，三妹也给你看了下。把你想的那个无常之气改为混沌之气，无常中见有常，混沌中却不见清澈。听起来是不是很牛 逼？”
大少爷没什么反应，趴在桌上听着，轻轻点了两下头，轻抬眼睑，瞅着二少爷。
“三妹呢？”
“三妹说她有事，非要我一个人回来。”
大少爷依然没什么反应，我却莫名觉得那眼神里尽是了然。
大少爷又换了个姿势，然后继续趴下去睡觉，不再理会二少爷。
二少爷抓了抓头发，大概实在无聊得紧，逮着我就开始聊。
我只好一愣一愣应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