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童话】泡沫与人鱼之歌(2)

小人鱼没有办法把她的视线从那艘船和的王子身上移开。
可是突然发生的风暴让那艘船变得支离破碎，船上的人也相继落水。小人鱼奋不顾身地救起了王子，将他带往岸边。因为羞涩和胆怯，在王子即将醒来的时候亲吻了他的额头，然后马上跳入了水中。
之后日子里小人鱼茶饭不思，一直想着她见到的那位王子。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悲哀地望了一眼自己的鱼尾巴。她暗想：我愿意牺牲一切来争取他。也许我拜访那位海的巫婆。我一直非常害怕她，但是她可能能教给我一些办法。”
于是小人鱼向一个掀起泡沫的漩涡走去——女巫就住在漩涡的后面。这儿没有花，也没有海草，只有一片灰色的沙底，向漩涡那儿伸去。在这块地中央，有一幢白骨砌成的房子，女巫就坐在这儿，怔怔地看着突然造访的小人鱼。她的明媚和这漆黑的地方格格不入。
“我知道你是来求什么的，”女巫。“但你不应该来这儿···不过，我的美丽的公主，我可以让你达到你的目的，即使这件事将会给你一个悲惨的结局。你想像人类一样走路，让那个王子爱上你，是吗？”女巫轻笑了一声。“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好有一种药给你。只要坐在海滩上，把这药喝了，你的尾巴就可以变成腿了。可这是很痛苦的——就好像有一把尖刀刺着你的身体。如果你能忍受这些痛苦，或许我就可以帮助你。”

“我可以忍受！”小人鱼用颤抖的声音说。
“可是要记住，”女巫说。“你一旦获得双腿，你就再也不能变回人鱼了，同时，假如你得不到那个王子的爱情，与他结成夫妇，那在他跟别人结婚后的头一天早晨，你的灵魂就会碎裂，变成泡沫，我会把泡沫装进瓶子里作为收藏。“
“我有这种觉悟。”小人鱼颤声说。
沉默了一会儿，女巫又说道。“我要收取报酬。在我年幼时，我曾听过你的歌声，你的声音是我听过最美丽的了。自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有忘掉你···的歌声。也许你会用这声音去迷住他，所以这声音你得交给我。我必须得到你的最好的东西。这也是实现愿望的交换品。”
“就这样办吧，”小人鱼坚定地说。女巫不再说话，只是从架子上取下了魔药递给她。
小人鱼最后再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皇宫，随后后就浮出了深蓝色的海。
除了不能说话，她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现在她穿上了丝绸做的贵重衣服，戴着金银，也得到了王子的宠爱。
王子说，她从今以后应该永远跟他在一起，一天比一天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