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光子》(2)

幻想早已经被人遗忘，能被记起的只有时间，时间支配了一切。
感叹着，却又觉自己太过杞人忧天，随即就合上眼睛睡着了。
八个小时后，我从床上座起来，看到格蓝斯汀也站在床边，“想好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外面的光打在窗帘上，大多的光亮被拦了下来，但还有少亮的光钻了进来，在室内的空间里悠悠的闪动。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看到它们，但感觉上，它们是真实存在的。
光的粒子，它极其微小，且质量无限接近于零，可此时我却能够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如果我的感觉是真的，那这些光子一定极为特殊，甚至……它并非来自于已知的所有区域。
“文明曾做出过什么？”我自顾自的询问，却不知道谁会给出回答。
格蓝斯汀站在我面前，伸手抓住了什么，“光看到了文明，所以文明一直在追寻它，光对于时间来说毫无意义。时间可以通过光来观察内部的一切，文明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
“我们的文明，被光注视着，被时间束缚着！”
格蓝斯汀松开手指，让掌心的光子自由飞出，“光漏之内，任何文明都被时间的纽带所牵绊！”

“我无法理解你所去到的世界，对我们的文明又以怎样的视角来洞察？或许我本该拒绝的！”
沉默，对方也没再说什么，但也没打算离开，“你不曾看到文明的本质，看来我们还需要些时间，来求证我上一个问题。”
这一天，格蓝斯汀答应这是一段独立的时间，我们在时间纬度上去观察这个文明。
其实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那就是暂时抹去我自己的存在，不过在我自己的参考系里，时间尚在流动。
但我所看到的，却是许多人叠加在一起的时间，就像是一个人穷极一生写下的书，我却能够用自己短暂的时间与之并行推进。
文明应该是什么样子？我一直无法表达出来，就好像我看到的，在所有人的目光之外，看到他们的时间在不断流动，而自己的时间却以四分之一的速度与之并行推进。
此时的景色，对人层的划分更为突出，时间是他们的唯一标准，文明也在被各方向的拉扯，但大体的面貌却没有什么改变。
“你看那些上层的人都在做什么？”格蓝斯汀忽然询问。
我随即看去，时间流速中，那些人大多都在思考，但思考的目的却大多是为了遏制其他次于自己的人去思考。
期间也有些人会停住脚步，目光凝视着一个方向，看了一会儿后又迅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