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狐狸(2)

本来我不必像人类学习这种卑劣的手段，但，你瞧，我的牙齿，已经咬不动太有嚼劲的东西了。它来了。我的耳朵敏感地一动，它蹑手蹑脚，但呼吸声，行走带来的空气震动，都无所掩藏。我溜进了家。一个狗似的影子出现在洞口，它不打招呼径直进入。
我几乎要屏住呼吸，好吧，我的四肢也在微颤，每一根毛都立起来，要拔根而起离开我身上的皮肉。
它露出牙齿，四只尖利的牙似狼，眼里的杀意浸红了它的眼。哧——我一跃而起对准它的脖子咬去。啪——我的脸摔在地上，滑行了一小段距离，脸又热又痛，它扑到我身上，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脖颈处从未有过的滚烫。
“是这样吗？你打算这样咬死我。”它说。
我想笑，但我的脸已不受我控制，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做死亡前的挣扎，颤动。
“你很奇怪吧，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瞧我温顺的毛，现在每天浸着鲜血，快要染红了。真希望早点到那一天，我就能变成和你不一样颜色的狐狸。”
它白色的短尾逐渐消失在我的眼里。
“这些都是你教会我的，妈妈。”
/扶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