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与征服半同人——战火与抉择：血海无涯 第十章、愿者上钩(2)

克拉斯尼科娃下意识地抬起左手，轻轻抚过自己脸颊上见血的疤痕，目光落回盖住查丹科身体的被子上，眼神中有些许无奈和期盼，更多的则是安静。
“好好养伤，也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库可夫微叹口气，正了正自己的军帽，转身走出病房。克拉斯尼科娃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想送送库可夫，元帅却早已不见人影。
“……你该去前线的。”沉默良久，查丹科终于开了口，“机不可失。”
“……你要我怎么把握机会？”克拉斯尼科娃苦笑着摇摇头，坐回到查丹科床边，“我们只剩下两个排了，我的营长。”
查丹科闭上双眼，阳光自窗外斜射进来，将他沧桑的脸庞照得明亮。
“好好休息吧，你的‘荣光’会回来的。”克拉斯尼科娃伸出左手，轻轻覆住查丹科的左手，好像一个在安慰孩子的母亲。
“……前线情况如何？”
“前线？”克拉斯尼科娃愣了一下，“前线……情况好像有些复杂。”
……
布朗尼斯拉夫放下望远镜，挠了挠头，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命令理解错了。
“尽可能地向空军学院发动猛烈的进攻，尽可能延长进攻的时间。”

这么两个可以说矛盾的半句硬是从同一个人同一张嘴里出来拼成了同一条命令。
如果布朗尼斯拉夫没理解错的话，这一仗的本质要求是“风声必须大，雨点儿不能小。”风声大自不必提，关键在“雨点儿”上——保证进攻势头的同时延长进攻时间，那进攻的火力既不能太大，别没两下就给对面打炸了；又不能太小，因为命令是延长“进攻”时间而不是延长“战斗”时间，主导权必须在己方手里。
所以他就这么部署了。
犀牛坦克们一字排开，在最前方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紧随其后的防空履带车和“雌鹿”直升机交叉掩护，又一同构成犀牛坦克们的可靠后盾；成群的V3火箭发射车一刻不歇地向远方的空军学院释放怒火，好像丫的火箭不要钱。
‘……差不多了？’暂时放下对命令的疑惑，布朗尼斯拉夫再次举起望远镜，努力估计空军学院的情况。
“……全军，阵地前移五……等下！”
在军阵中央养精蓄锐的征召兵们刚准备动身，听到最后两个字面面相觑，而后一齐看向高地上的将军。
“嘶……”布朗尼斯拉夫快把两个眼珠子贴到镜片上，终于看清了东北方飞扬雪尘下的庐山真面，“东北方敌袭！全军做好战斗准备！”